燕綏的氣緩過來了,紀舒寧站起身直視薛清舞,“薛貴妃,好久不見啊。”
薛清舞的眸子顫抖很縮了縮,“怎麼可能,你明明就已經……”
“薛貴妃不知道有些人就是福大命大麼?”,紀舒寧沉寂的臉龐微微一偏,“薛貴妃帶著皇太後出來散步,卻出了這樣的變故,難道不該帶著皇太後回宮好好靜養麼?”
薛清舞大受打擊,“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會再回來……”
“這世界千奇百怪的,薛貴妃想不到的事兒還多了去了。”
薛清舞笑聲低迷,紀舒寧言語輕鬆,卻帶著煞氣。
滕宣聽聞紀舒寧進宮,急急趕往臨華樓,正遇上亂成一團的現場。
“怎麼回事?”
大宮女生怕滕宣怪罪,忙跪下將事情說了一遍,言語間不動聲色將過錯全推到了燕綏的身上。
紀舒寧冷笑,這還真是看我兒子無父無母的就欺壓上了。
滕宣看見燕綏還通紅的臉,又看了一眼暈厥的皇太後,這才看見紀舒寧泛著冷意的臉龐,隨即滕宣對薛清舞說道:“還不快帶皇太後回宮歇息。”
薛清舞回過神欠了欠身子,“是,皇上。”
滕宣又對身邊的葛元說道:“把這些人,都清理了,朕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屬下遵命。”
薛清舞的腳步一頓,滕宣早就知道紀舒寧回來了,他如今是在殺人滅口麼?薛清舞回頭看了滕宣一眼,隻見滕宣冷冷的視線瞥了過來,“管好你的嘴。”
臣妾神色一僵,苦澀一笑道:“臣妾知道了。”
清場後,紀舒寧的擔憂再也藏不住,她蹲下,手慌腳亂地又是拍燕綏的胸口,又是捧著他的臉頰,“兒子,你沒事吧?”
燕綏木然著臉,紀舒寧心急如焚,“你倒是說句話,告訴娘你有沒有哪裏疼?”
燕綏這次很給麵子,“不疼,沒事。”
紀舒寧將燕綏掐進懷裏抱了一會,站起身氣勢洶洶地看著滕宣,“你不是冠冕堂皇的說宮裏很安全,可我怎麼覺得我兒子在宮裏更危險,我要帶他走。”
滕宣眼神一暗,“你帶不走,何必跟我多此一舉。”
“滕宣,你總是這麼專橫。”,紀舒寧咬著牙,又氣又難過。
滕宣也知今日的事把她嚇著了,他柔聲保證道:“你放心,今日之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紀舒寧冷笑,“誰知道……”
如滕宣所說,隻要滕宣不同意,她是帶不走燕綏的,明明兒子近在眼前,卻得偷偷摸摸的來見,這種痛苦,旁人也無法理解的。
“我是來找東西的,呆會我會出宮。”,紀舒寧冷哼了一聲,走進了臨華樓。
臨華樓的擺設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連桌椅都未移動過,紀舒寧無心緬懷,她一進去就開始翻箱倒櫃,將臨華樓弄得一團亂,春兒看不過去,從屜盒裏將她要找的東西拿出來遞給她。
紀舒寧接過,擰開瓶蓋嗅了嗅,還能聞到那似有若無的清香,紀舒寧掏出藥膏看了看,藥膏還是潤如軟酥,果然不愧是當世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