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傷害和痛苦來的異常猛烈,讓人難以承受。
而滕賀雲淡風輕的性子,滕賀無微不至的關懷,是她無論如何也舍不得傷害一分一毫的。
愛情裏總會有人犧牲,犧牲誰的主動權在紀舒寧手裏,紀舒寧要誰難過,誰就不會幸福,而滕賀已經搶占了先機,如此而已……
這麼多年了,滕宣又怎麼會想不通自己失去的原因?
“我以為你真的走了,從此消失,以此來懲罰我。”,滕宣苦笑道。
紀舒寧低聲的嘀咕,“我倒是想啊,誰知道那破珠子拐個彎,竟然走錯了路……”
紀舒寧話音落下,滕宣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到最後,他扶著牆,已經上氣不接下氣。
那咳嗽聲在靜謐低沉的空氣中,孤寂而壓抑,讓人心裏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紀舒寧拍了拍他的後背,擔憂道:“你怎麼咳的這麼厲害,風寒了?”
滕宣淡淡道:“沒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
滕宣說完,劇烈的咳嗽如山雨欲來一發不可收拾,連血都咳出來了,紀舒寧終於淡定不起來了,“滕宣啊,你雖然年輕,可身體這回事也不是人能控製的,你看你咳的這麼厲害,可不能諱疾忌醫,還是找個太醫好好看看吧,別得了肺炎……”
滕宣聽著她老媽子似的嘮叨,心裏出奇的軟,他低低笑了笑,目光看著紀舒寧,沒說話。
朗月齊聚他的眉宇間,泛著如水一般的漣漪,他直直的看著紀舒寧,想要奪人心魄。
紀舒寧摸了摸鼻子,也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一國之君,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能安定天下。”
紀舒寧朝前走了幾步,回頭對滕宣說道:“那個,你咳的這麼厲害,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快到了,我還撐得住。”,滕宣走到她前麵,健步如飛,一點事都沒有,“走吧。”
他走在前麵,紀舒寧也不好說什麼,跟了上去。
到了宣王府門前,紀舒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宣王府門沿上的滕賀,滕賀垂著眉,看見她回來,才將眉揚了起來。
“滕賀。”,紀舒寧走過去,“你怎麼坐在這裏?”
“我等你。”
滕賀顯然看到了身後的滕宣,他軒眉攏了攏,對紀舒寧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紀舒寧站在滕賀身邊,囁嚅著對滕宣開口,“我已經到了,你那個……”
滕宣苦澀一笑,在紀舒寧本就尷尬的時候,一連串的咳嗽聲壓抑的響起,怎麼也停不下來,紀舒寧看了滕賀一眼,不知如何處理。
“先扶他進去吧。”,滕賀說道。
“哦……”
兩人扶著滕宣進了府裏,紀舒寧倒了一杯熱茶給滕宣,滕賀的手不著痕跡地摸向了滕宣的手腕,被滕宣察覺,繞了過去,兩人在紀舒寧看不見的地方,已經凶險地鬥了三招。
滕賀利眸掃著滕宣,滕宣冷眸以對。
紀舒寧轉身,看見滕賀捏著滕宣的手腕,兩人視線如刀相對,紀舒寧吞了吞口水,“滕賀,你會醫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