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當即吩咐下去,“容丞相,這件事交給你了。”
“臣領旨。”
夜深人靜,是該散席了,春兒說道:“燕綏,我們該回宮了。”
紀舒寧一聽,準備開口挽留,容雲楓出口卻比她更快:“我送你回宮。”
紀舒寧眯著眼詭異地看了容雲楓一眼,才說道:“今天不回宮了吧,天色都這麼晚了。”
滕賀說道:“燕綏經常出宮,若是夜宿宮外,於禮不合,那些老學究必定就此事為難燕綏,春兒身為宮人,也會落下疏忽職守的話柄。”
紀舒寧焉焉地垂著頭,連想摟著兒子睡覺都成了奢侈……
滕宣知道紀舒寧的失落,卻沒有成全她的意思,“我讓葛元送他們回宮。”
紀舒寧詫異的望向滕宣,“你不回宮?”
滕宣直直看著紀舒寧,紀舒寧抿了抿唇,他們都是寄人籬下住在人家的府邸,人家要住在這了,他們能喧賓奪主趕人家走麼?有資格麼?
紀舒寧移開了視線,念念不舍地揉了燕綏的頭發好一會,燕綏任由她揉著,紀舒寧對容雲楓說道:“丞相,你可得把春兒好好的送回去。”
容雲楓激動不已,“姑娘放心。”
葛元護送著燕綏他們回宮,屋內也空了下來,紀舒寧摸了摸鼻子推著滕賀,“滕賀,走,睡覺了。”
滕宣一聽紀舒寧這句話,出手攔人,神色不鬱,“你們睡一起?”
“你問這話還真奇怪……”,紀舒寧翻了翻白眼,“我們當然睡一起。”
“你們不是分房睡嗎?”,滕宣語氣極其陰森,妒意橫生。
紀舒寧冷笑了一聲,“我們夫妻去哪兒你管,一日三餐你也管,連我們怎麼睡你也管,我說萬歲爺,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滕宣死死的扣住紀舒寧的胳膊,目光殺人一般掃著滕賀,“你們分房睡。”
這是命令,不容質疑的命令。
“神經病。”紀舒寧扭了扭胳膊,“放開啊,大半夜的你不想睡覺,我很困啊。”
“若是讓我發現你們睡在一間屋子裏,紀舒寧,別怪我沒給你提醒兒,你也知道我這人有多卑鄙,有什麼下場你可得有勇氣擔著。”
“你——”,紀舒寧真想上前給滕宣一拳,滕賀拉住她,“走吧,阿寧。”
紀舒寧對著滕宣冷哼一聲,被滕賀拉著離開。
這些日子其實她和滕賀一直是分房睡的,今天隻是滕宣太過敏感誤會了而已,反而鬧的大家不愉快……
滕宣也跟著出去,看見紀舒寧一個人進了寧然居才放了心。
第二天紀舒寧就得知昨夜她睡得香甜的時候宮裏發生了大事,葛元天沒亮就來稟報昨夜燕綏和春兒鬧肚子疼,折騰了一夜,這兒已經虛脫了。
而病因就是紀舒寧攪拌的餃子肉餡。
紀舒寧一聽立馬跟著滕宣進宮,滕賀也擔心燕綏,一同進宮去了,路上紀舒寧哀傷地想,難怪他們不給她吃,原來她真的不適合進廚房,現在好了,自己一時興起,害了燕綏和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