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疑惑的問滕宣滕賀:“那你們怎麼沒事?”
滕宣陰涼涼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我們沒事?”
紀舒寧看到滕宣眼下的青黑,滕賀同樣也是精神不濟的樣子,大約昨晚睡的香甜的人,也隻有她一人而已。
進宮後看了燕綏,燕綏已經睡著了,神色蒼白,可以想象昨晚他受的折磨,春兒也是虛脫地躺在床上,紀舒寧心裏愧疚的不行,“春兒,我以後一定遠離廚房,你要是想念我的廚藝,我烤地瓜給你吃。”
春兒虛弱一笑,反而寬溫了紀舒寧幾句。
聽說那晚容雲楓也不好受,早朝容雲楓第一次缺席,第二天太醫院的太醫被請去丞相府緊急救援,好在容雲楓最後也平安無事。
紀舒寧陪了燕綏一天,小孩子醒來後神色不爽,對紀舒寧愛理不理,可隱約可見眉裏眼裏的喜色。
離開皇宮時,滕賀與紀舒寧撞見了韋皇後,紀舒寧緊張地握了握滕賀的手,想必韋皇後已經從殷太妃的口中知道了她的事,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來。
紀舒寧從她身邊走過,韋皇後看著她身邊的滕賀,詭異一笑。
離開皇宮,紀舒寧還是有些忐忑,她低聲問滕賀:“你說她有沒有認出你?”
滕賀搖頭,紀舒寧說:“你怎麼這麼肯定?”
“她自認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對她的了解,當然也不會少。”,滕賀一笑道。
“心有靈犀啊……”,紀舒寧陰陽怪氣的拉長了聲調,在滕賀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鬼王節不是已經過了,她們怎麼還在宮裏?”
“我方才聽說是殷太妃突然感染了風寒,不宜吹風,所以要多逗留一些時日。”
“滕賀,依你看,殷太妃她……”,雖然拜著大慈大悲的佛陀,念著普度眾生的佛經,可紀舒寧就是沒法對殷太妃這個人產生好感。
“阿寧,這些事不該我們管,我們別操心了。”
紀舒寧一想,很快釋然一笑,“說的也是,我們走吧。”
在建安城門口火燒浮錦羅那日,紀舒寧也站在遠處看見了,容雲楓本身在北涼百姓中頗有威信,此刻他走上高台,底下議論不斷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去。
“今日雲楓召集各位來此,是為了浮錦羅染毒一事,各位能來這裏聽雲楓代表朝廷的解釋,雲楓感激不盡。”,容雲楓一上台,首先謙遜地揖了一個厚禮。
“丞相為我北涼百姓殫精竭慮,草民們看在眼裏,既然丞相號召,豈能不來,隻是不知道丞相召集我們來,是為了……?”
“是啊是啊,丞相你就給句話,我家中可是屯了不少浮錦羅,就等著年底貨物短缺大賺一筆,誰知貨物還沒甩出手就出了這樣的事,丞相你就說說,該如何處置?”
“浮錦羅是由紀皇後一手操辦起來的,想當年,無論北涼還是東秦,九州諸國趨之若鶩,如今紀皇後不在了,就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有辱紀皇後在的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