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貴妃說直話直說,難道方才說的不是直話?薛貴妃還有其他事?”,紀舒寧佯裝疑惑。
“紀姑娘,你既然已經死了,那又為何要回來,如今朝中全是紀姑娘和皇上的傳聞,不堪入耳,紀姑娘和皇上就算曾經有私情,那也是過去,如今男婚女嫁,事後還要將事情要鬧的天下皆知嗎?”
“薛貴妃,你是不是沒弄清楚,要鬧的可不是我,你這是在責怪我不應該活著回來,怨恨我沒有死絕是嗎?原來我活著這麼不受歡迎啊……”,紀舒寧長籲短歎。
薛清舞沒否認也沒承認,說道:“紀姑娘,皇上是人中之龍,必將大有建樹,名垂青史自不必說,而你與皇上身份懸殊,一旦任由你們的感情發展下去,必將受天下人的口誅筆伐,皇上一生也會蒙上難以磨滅的汙點,紀姑娘,你若是真愛皇上,就該謹守自己的本分,不要做那讓天下人不恥的事。”
紀舒寧悠悠然,嘲諷之意盡顯,“我為天下人不恥?而你便是那直言納諫,冒著生命危險大義凜然,規勸帝王及時回頭的賢良淑德的女子是嗎?”
紀舒寧今天說話一點都沒留餘地,實在是她心中已經無所顧忌,“薛清舞,我真不知道你今天有什麼立場站在這裏,憑你是史官的女兒?憑你是名滿建安的才女?還是憑你一個小妾的身份對先皇皇後指手畫腳——”
“你——”,這些年滕宣的無視和冷漠,已經將她所有的傲氣消失殆盡,若她還是那個名滿建安的薛家大小姐,必定不會紆尊降貴親自來找紀舒寧,可如今,她的心裏隻有怨隻有恨……
“紀舒寧,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像你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皇上會愛你入骨,對你守身如玉,你到底算什麼?”,薛清舞話中已經打了刻薄的不甘。
“薛貴妃,怎麼不繼續裝溫婉大方,賢良淑德了?”,紀舒寧冷笑,撕破了那一層偽裝的麵皮,原來所有人都不過是塵世俗人,“當初是你自己費盡心機嫁給了滕宣,被冷落了你也該有自知之明,現在卻來責怪旁人,薛清舞,這就是你讓建安男兒趨之若鶩的傲氣嗎?為什麼我隻看到了俗氣?你有任何不滿,去找負你傷你的男人,別給自己貼金來找我發泄,我可沒時間奉陪——”
薛清舞淒涼一聲笑,“是啊,是我費盡心機嫁的男人,我以為我是特別的,我總有一天能讓他對我另眼相看,可到頭來才知道不過是我一個人的癡心妄想,我隻是不服氣,為什麼會是你,若是段連城,我興許不會這麼不甘心。”
“薛貴妃是在我不配嗎?那可真是奇怪了,為什麼人人都說我不如段連城,可段連城最後卻嫉妒我,怨恨我,恨不得我死……”,紀舒寧勾著唇瓣一笑,“所以,我還是認為從別人嘴裏說出的評價,是不可信的,我永遠不認為我比旁人差,薛貴妃要自命清高貶低別人,恐怕是找錯了對象,我再如何不好,我愛的男人,至少能全心全意的愛我,薛貴妃,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