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騰,滕宣醒來時,紀舒寧穿戴整齊地坐在一邊,她微微垂著頭,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半邊臉頰被頭發遮住,滕宣抬手撩起她的發到了耳後,她受驚的看向他。
他看著她迷惘的臉,一把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紀舒寧的頭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又被肌肉彈了一下,她終於回過神,細微的掙紮,“放開我,禽獸……”
“禽獸?”,滕宣輕笑,笑聲滿足,“你倒是還記得我昨晚是如何的禽獸……”
紀舒寧雙頰通紅,任誰跟一個男人在山洞這種荒謬的地方發生更加荒謬的事,都會無臉見人,而滕宣卻好似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的樣子,沒有一點羞恥心……
“你這個混蛋,不要臉……”,紀舒寧惱怒地控訴他。
“你自己亂吃了什麼,你忘了?”,他慵懶地半倚在紫色的大氅上,像修道千年的老妖精,“這次可不是我給你吃的。”
紀舒寧自然早就想透了自己昨晚不對勁的來源,她用力地推開了滕宣坐到了另一邊。
滕宣穿上衣物,走過去將大氅披在她身上,順勢從身後將她攬入了懷裏,“這樣的東西,你以後多吃,我也是能應付的……”
紀舒寧氣得雙眼猩紅,多吃,這樣的東西誰吃飽了撐著會多吃……
她在滕宣的懷裏掙脫不出來,滕宣越加收緊了雙臂說道:“阿寧,昨晚雖然是誤會,但我很歡喜……”
歡喜,歡喜什麼……
紀舒寧不用想都知道這隻禽獸歡喜的是什麼,歡喜她投懷送抱,歡喜她不知廉恥的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我歡喜,在你意識不清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他低低喃喃的說著。
她昨晚,叫了他的名字了麼?紀舒寧想不起來……
她停了滕宣的話,隻是更加的羞憤,牙齒咬的很重,“滾開點——”
滕宣好像很不樂意離開這個山洞,葛元送了吃的進來,他哄著紀舒寧吃了以後,坐在一旁凝著她,
昨晚體力消耗太大,又太過冷,紀舒寧蜷縮在大氅裏,已經睡著了,當寒風灌進來,紀舒寧睜開眼時,山洞裏隻有她一人,她微微有些不適應的眨眨眼。
她等了一會,,還是沒有看見滕宣出現,站在洞口一看,外麵,連馬車都沒有了。
紀舒寧心裏沉涼,失魂落魄地站在洞口。
他走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冰天雪地,走了……
也許這次,他帶她出來,就是為了丟掉她,就是為了報複她的不識趣……
她看向那北國飄雪,終年不散的遠方,突然拔足狂奔了出去,她一個人在茫茫雪山奔跑,她大聲地含著滕宣的名字……
“滕宣,滕宣……”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他,隻知道他走了,原來她的心裏是這麼的難過,這麼的難過……
所謂的恨,原來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根本就做不到真正的去恨滕宣,若是能做到,當年早就恨入骨髓,如今又怎麼還會這麼痛苦?
“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