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輕聲說道,有些哀求的意味,“滕宣,讓我去見滕賀一麵,我隻是去……做一個告別而已……”
“好。”,滕宣的掌心在她的小腹上遊移,好似還在懷念著那個孩子的心跳聲,“我陪你去。”
“不——”,紀舒寧脫口而出,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她說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滕宣沉默著,神色隱藏在她的頸窩裏,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半晌方才道:“我讓葛元隨身保護你。”
這次,紀舒寧沒反對。
隻要滕宣別去,便好。
紀舒寧心中,鬆了一口氣,“你今夜,不去陪著……柔妃麼?”
“倒胃口。”,滕宣皺眉說道。
紀舒寧一愣,滕宣張開唇,輕輕的、曖。昧的咬著她的耳朵,涼涼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她耳根通紅。
“她再美,也隻讓我倒盡胃口。”
紀舒寧一時沒回過神,微微張著唇,一副驚訝的模樣,滕宣從她的頸窩裏微微低頭,望見她那可愛的表情,微微眯著眼,邪魅地說道:“你這樣的表情,是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誘惑我?”
“不是不是……”,紀舒寧細聲細呐的解釋著:“我沒有誘惑你……”
“那就是說我能力有問題?”,他像是故意逗弄著她。
紀舒寧從來就不是他的對手,已經被他說得語無倫次。
“我的確能力非凡,嗯?”
紀舒寧毫無招架之力,倏然轉身,勾住滕宣的脖子,腳尖輕踮,湊上了滕宣的薄唇。
她閉著眼,睫毛因為緊張和害怕而顫抖。
滕宣微微一愣,下一刻掌心微微用力,已將她抵在牆上,薄唇肆無忌憚的欺壓、淩虐著她。
呼吸變得那麼困難,她緊緊的攀附著他結實的後背,眸光染滿了水汽,滕宣終於肯放開她,她聽到低沉性感的嗓音說著:“阿寧,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麼?”
她等著他惡毒的話,卻聽他低聲說:“像獻祭。”
獻祭,用生命來成全最後的驚魂之美。
紀舒寧心中一怔,是啊,她現在,可不就是在獻祭——心甘情願的,獻祭……
紀舒寧義無反顧,湊近他的耳邊,明明是忐忑而害怕的聲音,與滕宣而言卻像是最致命的催~情~藥,“你若要我,今夜我便是你的。”
“不止今夜,此後****夜夜,你,都是我滕宣的,死,也是我的。”,他將她攔腰抱起,走入床帳之內,帷幔晃動,遮住了那一床的無邊春~色。
誰也不去提明日會如何,後日會如何,如此這一刻,極盡的歡愉,你儂我儂,羨煞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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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漸起,小李子跌跌撞撞的奔進建章宮內,“皇、皇上……”
滕宣身著束身長袍,簡單的金冠束發,英姿軒昂,那是即將出遠門的裝扮,小李子已知曉滕宣是要去哪裏。
如今臨華樓的那位走了,這皇上,自然是要寸步不離的去追隨了。
隻是……
“皇上,皇太後……醒了……”
醒了……
這兩個字,飽含著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