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晏皺眉道:“你是說那天去安樂院的打手就是車夫領頭兒,而那天他為了掩人耳目,就易容了嗎?”
柳忻道:“小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當天雖然看著眼熟,但是確實不一樣啊,但是在酒樓小的看到的就是那個車夫。小的以為自己是喝多了,多看了幾眼,沒錯!就是他!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張臉啊!”
趙河晏不想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就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你就說接來下發生什麼了。”
柳忻道:“小的一看到他,酒都嚇醒了,不光是因為他神出鬼沒,而且一屋子打手,居然都穿著官服!小人嚇得就趕緊跑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小人越想越不對勁兒,王爺和官差,又有人命的事兒,小人如果再跟他們攪到一塊,隻怕早晚也會沒命的!所以這些日子像個沒頭蒼蠅一樣,東躲西藏,沒想到還是被大人您抓到了!”
以趙河晏的精明,當然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所以每次審訊,他都會留幾分餘地,這當然是因為自己接受了太多的內容,是需要仔細咀嚼才能從中找到很多有用的破綻,這是破案的必經之路。
但是更重要的是,如果一個案犯一下子說出太多,這中間有沒有故意添油加醋的的成分,甚至是故意指東打西混淆自己感覺的內容,也是需要警惕的。
所以,他及時終止了審訊,命人將柳忻嚴密看管起來。
他有一種隱隱的感覺,這裏麵似乎有些不對,因為柳忻得來的實在太容易了,而柳忻的配合又有些讓自己不安。
同樣感到不安的還有王之乾。王之乾此刻就像一個又聾又瞎的殘疾。何輕舟自從走後,到現在居然沒有任何的訊息,這實在是不正常。
此刻他與彭靖延一起在書房愁眉不展,商量許久,也沒有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們甚至覺得,何輕舟是不是已經在密查的過程中被暗害了。
彭靖延道:“父親,兒子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被動的等消息了,如果這中間出了什麼差池,失了先機是小事,如果把您牽連進去,那才是後悔莫及的大事。”
王之乾沉吟道:“你是說,我們要主動出擊,不能光等著重山那邊的消息是嗎?”
彭靖延道:“不錯,兒子現在雖然封了爵位,但是既不需經常上朝,也不需經常去兵部,所以兒子想親自去查訪。
一是為了查查重山的下落,如果能與他碰頭,相信合我二人之力,定會更加順利,二是即使找不到重山,兒子畢竟身懷武功,輕易也不會有什麼閃失。”
王之乾道:“不可,你如果離開京都,隻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到時候一旦事發,沒牽連也說不清。此時還不到你親自過問此案的時機。
不過你這一提醒,倒是讓老夫有了一個主意,既然不能直接出麵,那就旁敲側擊。這樣,你先趕緊去趟邯城。”
彭靖延有些奇怪,問道:“此刻去邯城做什麼?而且那裏現在很平靜,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如果我現在去了,豈不是打草驚蛇…”
王之乾擺擺手,說道:“最近老夫接到線報,那個老匹夫有異動,最近他頻繁的和韓彰在聯絡,老夫此刻讓你去邯城,就是要打草驚蛇。”
彭靖延道:“父親的意思是,讓我去故意去打亂他們的計劃?”
王之乾道:“不錯,此刻老夫還騰不出手來料理他們,再說也還不到火候。擾亂他們的計劃,他們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晉安王的案子我始終感覺沒那麼簡單,這種關鍵時刻,邯城可是萬萬不能出什麼閃失。”
王之乾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而且,假如他們確實有什麼詭計,你去了也許能查出什麼端倪,這樣的話,即使日後他們想繼續作亂,我們也能預先防備一下。”
彭靖延問道:“那…兒子以什麼理由去呢?戰事已畢,沒有欽命,去那兒總不能以公幹的名義吧。”
王之乾詭秘的笑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旁敲側擊了。你這個邯城大捷的功臣,也該故地重遊一回了吧。聽說邯城風景如畫,這樣,領著翎卓和玉言兩個妹妹,好好的去欣賞一下邯城的風土。”
彭靖延道:“好,孩兒這就讓翎卓去請她。後日便出發。隻是…要是請玉言妹妹,這豈不是相當於明著告訴趙叔父,我們知道他查案的一些內情嗎?”
王之乾冷笑道:“不用翎卓去請,老夫親自去!就看他給不給我這個相爺麵子了。他以為弄個假趙玉言監視重山,沒有人知道,老夫偏要去問問他,看他怎麼回答我。這才叫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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