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外圓的雙層閣室風格,並不常見,尤其是在這座塔中。
直矣三人花了原本可以爬三層的時間,才到了這一層,繞著這一層中間的方形內閣轉了一圈,發現到此為止並無再向上的階梯了。
三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中間這方形的內閣,它誇張的占據著這一層將近五分之四的空間,若不是這塔每一層的空間都極大,旁人一眼看去都會覺得它與外層之間的間隙是條走廊。
剛才檢查的過程中,三人還在這內閣的四麵發現了四扇雕有華麗圖文的鎏金小門。
最終,三人站到了其中一扇小門之前,三人具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由直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那扇門,而東方綾與東方虎澈也已將手握在了攝魂刃上,以備突如而至的攻擊。
門內顯然要比門外要幽暗許多,同時,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麵而來,也不知是誰這麼有閑情雅致,居然在裏麵點了熏香。而室內雖顯得幽暗,但也看得真切,內閣中間似乎擺著一塊石碑,而四麵的牆壁都雕有如那小門上一般的花式紋樣,雖談不上十分雅致,但也絕是清淨之地。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上來了,看來是我低估了你們。”
原本就繃緊的神經還沒因這內閣而舒緩多少,便又緊了緊。明明不是什麼低沉陰森聲音,但不知為何,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而那聲音的主人,很快便出現在了三人麵前,坐在那張正旋轉過來的石椅上。那是一個男子,穿著一身玄青色錦衣,杏目微含,柳眉細長,隨性地披散著頭發,並用一手撐著下巴,說不得是俊美,而那清瘦的臉龐上此時卻滿是戲謔的看著直矣三人。
“吾名為相柳,血統純正的妖王,恐怕也就是你們這次行動的目標。”
沒想到最先見到相柳的居然是直矣三人,也不知相柳是否刻意收斂妖力,在他身上竟感受不到多少,不過那股威懾感卻依舊沒能平靜下來。
“鴸這麼快就失敗了,看來到底是個雜種,沒什麼用……。”
相柳原本就是戲謔的臉上此刻又多了一絲厭惡,直矣明白相柳對於鴸根本就不放在心上。突然間,直矣覺得鴸的努力十分不值,他所想保護的妖王竟是如此模樣。不過,或許也因如此,直矣原本的寒意一掃而光,心態也漸漸趨與平靜。
直矣直視著相柳,且目光越來越銳利:“我還以為鴸拚了命守護的妖王會是怎樣的,沒想到竟是個叫自己部下雜種的混蛋。”
聽到直矣罵自己混蛋,相柳倒也不氣,依舊戲謔一般地看著直矣,好像全然不將他當一回事。
“雜種就是雜種,沒什麼好說的。我是血統純正的妖王,怎麼可能會對雜種有所好感呢。當初收留他,也不過是好奇雜交種會有什麼過人之處,更何況,現在不過是阻止幾個鬼守,他便搭上了性命,你說,像他這種雜種廢物有什麼用呢……”
直矣的目光愈發銳利,至今為止,莫說是妖,就是所有的事物,他也還是頭一次對剛一見麵的,就產生如此反感……
“……不過,這樣也好。”相柳完全不在意直矣的眼神,接著講著,“其實,我倒是挺希望你們能上來幾個,要是全部都在下層死了,那樣豈不很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