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律向單於報告。單於大怒,想殺死蘇武,被大臣勸阻了,單於又叫衛律去逼迫蘇武投降。蘇武一聽衛律叫他投降,就說:“我是漢朝的使者,如果違背了使命,喪失了氣節,活下去還有什麼臉見人。”又拔出刀來向脖子抹去。衛律慌忙把他抱住,蘇武的脖子已受了重傷,昏了過去。衛律趕快叫人搶救,蘇武才慢慢蘇醒過來。
單於覺得蘇武是個有氣節的好漢,十分欽佩他。等蘇武傷痊愈了,單於又想逼蘇武投降。單於派衛律審問虞常,讓蘇武在旁邊聽著。衛律先把虞常定了死罪,殺了;接著,又舉劍威脅張勝,張勝貪生怕死,投降了。
衛律對蘇武說:“你的副手有罪,你也得連坐。”
蘇武說:“我既沒有跟他同謀,又不是他的親屬,為什麼要連坐?”衛律又舉起劍威脅蘇武,蘇武不動聲色。衛律沒法,隻好把舉起的劍放下來,勸蘇武說:“我也是不得已才投降匈奴的,單於待我好,封我為王,給我幾萬名的部下和滿山的牛羊,享盡富貴榮華。先生如果能夠投降匈奴,明天也跟我一樣,何必白白送掉性命呢?”
蘇武怒氣衝衝地站起來,說:“衛律!你是漢人的兒子,做了漢朝的臣下。你忘恩負義,背叛了父母,背叛了朝廷,厚顏無恥地做了漢奸,還有什麼臉來和我說話。我決不會投降,怎麼逼我也沒有用。”
衛律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向單於報告。單於把蘇武關在地窖裏,不給他吃的喝的,想用長期折磨的辦法,逼他屈服。
這時候正是入冬天氣,外麵下著鵝毛大雪。蘇武忍饑挨餓,渴了,就捧了一把雪止渴;餓了,扯了一些皮帶、羊皮片啃著充饑。過了幾天,居然沒有餓死。單於見折磨他沒用,把他送到北海(今貝加爾湖)邊去放羊,跟他的部下常惠分隔開來,不許他們通消息,還對蘇武說:“等公羊生了小羊,才放你回去。”公羊怎麼會生小羊呢,這不過是說要長期監禁他罷了。
蘇武到了北海,旁邊什麼人都沒有,唯一和他作伴的是那根代表朝廷的旌節。匈奴不給口糧,他就掘野鼠洞裏的草根充饑。日子一久,旌節上的穗子全掉了。一直到了公元前85年,匈奴的單於死了,匈奴發生內亂,分成了三個國家。新單於沒有力量再跟漢朝打仗,又打發使者來求和。那時候,漢武帝已死去,他的兒子漢昭帝即位。
漢昭帝派使者到匈奴去,要單於放回蘇武,匈奴謊說蘇武已經死了。使者信以為真,就沒有再提。第二次,漢使者又到匈奴去,蘇武的隨從常惠還在匈奴。他買通匈奴人,私下和漢使者見麵,把蘇武在北海牧羊的情況告訴了使者。使者見了單於,嚴厲責備他說:“匈奴既然存心同漢朝和好,不應該欺騙漢朝。我們皇上在禦花園射下一隻大雁,雁腳上拴著一條綢子,上麵寫著蘇武還活著,你怎麼說他死了呢?”
單於聽了,嚇了一大跳。他還以為真的是蘇武的忠義感動了飛鳥,連大雁也替他送消息呢。他向使者道歉說:“蘇武確實是活著,我們把他放回去就是了。”
蘇武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須、頭發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他們瞧見白胡須、白頭發的蘇武手裏拿著光杆子的旌節,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說他真是個有氣節的大丈夫。
對於廣大黨員領導幹部而言,有骨氣,就是決不向任何困難低頭,壓不扁,折不彎,頂得住,嚇不倒,為了黨的事業,為了人民的幸福,克服一切困難,奮勇前進。黨員領導幹部隻要擁有了這種浩氣長存的精神力量,就會經得起任何誘惑,不再懼怕任何威脅,對一切困境都能泰然處之,堅守良知,追尋理想,成為一個真正有骨氣的人,真正有骨氣的共產黨員。
為官一任實不易,要留芳名在人間——俗語
“為官一任實不易,要留芳名在人間。”這句話說的是在位一任,應該清正廉明,造福一方,留下美名在人間;不能為了政績不擇手段,終為人民所唾棄。
黨員領導幹部,人民賦予的權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因此作為黨員領導幹部,不能隻把以民為本放在口頭上,而是要真真正正地當好百姓的父母官,真心實意為民服務,為國盡責,成為國家的棟梁,民族的精英。
李燾官至二品,與同時的惠州邑人(明時河源屬惠州管轄)葉夢熊、楊起元同為晚明名臣,邑人時稱“三先生”。李燾從小就有良好的家庭教育,“四歲授之句誦,輒請所解,弱冠進庠,二十一領鄉賢,二十五成進士。”此後出仕,初任福建泉州府推官、次任浙江金華府同知、三任南京工部員外郎署郎中事、四任南京工部郎中、五任南京兵部郎中、六任湖廣衡州府知府、七任北京滄州長蘆運使、八任廣西參議、九任湖廣隕襄道按察史、十任湖廣按察史正堂、十一任廣西左江道按察史、十二任廣西右布政、十三任雲南左布政、十四任雲南巡撫。官至二品,七十六歲告老還鄉。
《湖南通誌·名宦錄》這樣評價李燾:“李燾,河源人,萬曆中知衡州府,力行節儉,嚐取四大禮度,民所能行者輯為簡儀,又手書司馬光儉訓,刊布民間,閭裏惡少皆廉得其奸狀事發,悉審之法,民稱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