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堂姐”二字，程若忍不住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她堂姐？！”
早在文藝入學之前，她們就已經約定好了，私底下，她是她的堂姐，可是必須要對其他人保密，以防別的學生認為她會偏心。文藝曾經應承過，不會向家人以外的人說兩人其實是堂姐妹，那麼，林暢是怎麼知道的？
“自然是從別人那裏打聽到的。”想起那張欠扁的臉，林暢心中的寒意微退，嘴邊的笑意更濃。然而這樣的變化也僅僅是在一瞬之間而已，快的讓人根本抓不住。
“程老師，我想作為C市最高學府，C大四年前請來所謂法師的作法已經惹人非議了。現在，C大連續發生兩起命案，雖然都是自殺，但是程老師，在其中一名死者是你的學生的時候，你難道不會覺得不安嗎？”
林暢不疾不徐地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實在來找程若之前，她先去找了安城。這些話基本上都是安城教給她的。
即使非常不情願，她也不得不佩服安城。他預料到了程若從開始到現在所有的反應，並且教給了她應對的方法，所以她現在才能這麼平靜地坐在這裏對著程若循循善誘。
“對於文藝的事情，我確實很愧疚，也很不安。是我忽略了文藝的心理狀況，以為這麼多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沒想到她的內心竟然這麼脆弱——”
“程老師！”林暢再一次打斷她的話，笑容變淺了些，“程老師，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說，你希望在我們剩下的三個人全部變得像蘇婷一樣？！你還記得蘇婷吧？那個四年前407唯一活下來的人——”
蘇婷。
多麼久違的一個名字。
怎麼可能忘記？！那個說話總是輕輕柔柔的女生，那個總是喜歡以自己纖弱的肩膀去扛不屬於自己的重擔的女生，那個總是笑著叫她“若若”女生——
那個人，是即使經過四十年，她也永遠不會忘記的人！
程若的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殆盡，轉而蒙上了一層哀戚與惋惜。那麼好的人，現在卻……
見程若似乎已經陷入了久遠的思緒，林暢很識趣地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著她從回憶之中清醒過來。
半晌，程若複又開口，聲音帶上了些許喑啞：“你想知道什麼？”
林暢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明白程若已經願意把她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想知道四年前的全部！”
“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