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長度
春暖花開,陽光正好。微風吹過發梢,聽著音樂,沿著操場跑道的邊緣漫步,低頭數著自己邁過的步子。
七分鍾,從食堂走到教室的時間。比起青春的長度,應該是很短的吧,可我們的青春年華,還剩下多少個七分鍾?那些無意中被冷落的青春,現在卻再也無從找尋。
星期七,一周的最後一天。從星期一到星期七,是一個輪回,生命就處在這不斷的七天然後是下一個七天中。每天都有不同的風景,不同的心情。
十七歲,一個花季少女的年齡。不知道該喜還是憂,突然很不願意長大,突然很懷念兒時玩過的遊戲,突然聽著聽著歌,眼眶就有些濕潤。
很小的時候,每當看到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他們騎著單車,耳朵裏塞著耳機,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我卻不得不背著書包,繼續在林蔭道上慢慢地走,眼睛裏流露出無限羨慕的光。當自己真的大了才發現,小孩子永遠看到的,隻是我們騎著單車飛快掠過的身影,卻永遠感受不到,肩上背的書包的重量。
於是開始試著回到過去,像孩童般蹦蹦跳跳,卻發現自己的步伐竟是那麼沉重。試著卸去偽裝的麵具,露出曾經那些純真笑臉,幹淨的不帶一絲雜質,卻發現臉上的笑容早已僵硬。
不知道是時間把我們改變,還是自己把自己改變。
初春的陽光,既不那麼粘人,也不會讓人感到寒冷。微微斜落在地上的影子,散發著一絲絲遺憾與淡淡的傷感。
我喜歡低著頭走路,並不是自己不想麵對現實,也不是自己害怕眾人的目光,隻是這樣,可以離自己的心髒更近,更能聽清心跳的聲音。
低頭走路,但要讓夢想高高飛翔。
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抬起頭,一張幹淨白皙的臉,白襯衣在微風中搖擺,和小時候一樣,他總喜歡穿一件幹淨的白襯衣,皮膚卻也一直那麼白皙。他抱著籃球,衝我莞爾,我羞澀地打個招呼,很久沒有聯係過了,現在我們都變高了,長大了,再也不是曾經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屁孩了。那個時候滿手沾滿泥巴,也會想象成是甜蜜的巧克力醬。
現在還會玩幼稚的遊戲麼?我們都自以為成熟了,翅膀硬了,能夠為生活奔波了,卻也丟了些什麼。
我們互相點頭微笑,然後他與我擦肩而過,我輕輕扭頭,嗅到了他身上散發的清香,像剛長出嫩葉的柳枝,像剛開出的一朵小花,像春天的味道,陽光的味道。
此時我們的影子,被陽光拚湊成了一幅完整的圖案。
繼續享受陽光的溫暖,享受隻屬於孩童時代的漫步,卻怎麼也無法走出像貓一樣優雅的步調。
遠處的天台上站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受得到,她向往藍天、向往自由的渴望的目光,這裏的每個人,都是向往的吧。
穿過一個走廊,牆麵貼滿了學生的作品,五顏六色的畫,各式各樣的人物。自己的屋子,曾經也貼過畫的,一張牆滿滿的,現在也早已被我丟進了廢紙箱,和那些無窮盡的卷子混雜在一起,才顯得那麼絢麗多彩。現在看起來笨拙的不規則的線條,那時卻是熬夜趴在爸爸高高的書桌上,一筆一畫認認真真描繪的,描繪的是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現在多少感到一絲失望。
很多東西,很多事,很多人,也都被我們遺忘在了廢紙箱裏吧。
五樓的高度,我懷抱著書本,氣息均勻地向上走,我想象自己在登天,隻要一步一步地走,總有一天可以觸到雲朵。
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我們素不相識,卻也因為某些緣分在這裏相遇。一生中也會遇到無數個素不相識的人,雖然素不相識,但我們每個人都懷抱著同樣美好的理想。
還有三層,兩層,一層。
教室的窗戶透過陽光,無論在哪裏,總能捕捉到她的身影。
水瓶中的水熠熠發光,映射在天花板上一道道波紋。像老去的人的皺紋,總有一天,我們也會這樣,染上歲月的滄桑與無奈。
那麼也要微笑,麵向陽光。
五樓的高度,雖然不會觸及到雲彩,但我們的眼前,卻充滿了彩虹般絢麗的色彩。
朋友是我的左半邊翅膀
如果夢想會飛翔,朋友就是我的左半邊翅膀。天空再大再遠,隻要和朋友並肩,我就勇敢闖。
——題記
超級無敵金哥兒們
我的發小,李若楠與何影,伴隨了我六年的美好時光。
當他們對外宣稱是超級無敵鐵哥兒們的時候,我勇敢地插到了他們的中間。我說,我也要加入你們的行列。他們瞪大了眼睛。於是,我們重新給這個組合換了一個名字——超級無敵金哥兒們。
我是超級無敵飛天小女警,李若楠是超級無敵偵探柯南,何影是超級無敵蜘蛛大俠。我們三個在小學浩浩蕩蕩地走在操場上,別人見了總會投來羨慕的目光。
何影從小就喜歡照相,不知道這和他的名字有沒有關係。總之,每次我們和同學到學校附近的小公園玩,他總是要帶上一個傻瓜相機,對著我們“哢嚓哢嚓”狂拍一氣,當然也免不了他自己的身影。每當我看到抽屜裏那些美好的珍貴的相片,都會回想起小學那段純真的友誼。
我們曾經在天黑透了之後,靠著單車一起唱歌,風吹得刺骨,我們裹緊了外套,繼續將《冷酷到底》。我們曾經在去聚會的公交車上,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我們放肆地大笑,笑得臉部幾度抽筋,卻還是沒心沒肺地不顧他人的冷眼。我們曾經上體育課一起踢球,摔傷了腿我疼得哇哇直哭,他們兩個一人架著我的一隻胳膊,愣是將我抬到了校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