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0分把青春變成750歲》(以下簡稱《750分》),震撼的題目,含淚的文字,嘶啞的呐喊,無聲的拷問,似一柄柄鋼叉抵在教育體製的咽喉。分,學生的命根兒;考,老師的法寶。過去,現在,及可預見的將來,這依舊是校園裏的流行語。與《曬》文不同,《750分》中的父母不是大撒把,而是給孩子戴上金箍咒,時時刻刻不厭其煩地叨念咒語,直到把他念得鬧不清自己是在一天天長大,還是在一天天縮小。身體一點點虛弱,近視在一點點加深,愛好皆泯,銳氣盡失,活成了一個小老頭。看完了全文,我的心無比沉鬱,也有一種想大喊大叫的衝動,不過不僅僅為文章的主人公,而是為我自己。作為父親,我也在無比苛刻地要求自己的孩子學這學那,周六周日忙得更勝尋常。雖說是和孩子商量征得同意才報的這些補習班,但看了《750分》一文後,我深深地自責了,在父母殷切的目光中,懂事的孩子又怎好拒絕家長的要求呢。畢竟愛玩好動是孩子的天性啊。要說那個孩子生來就愛囿於室內學習,必是傻子無疑。我呐喊,我真的從內心不想讓自己像萬萬千千的父親那樣流入世俗,但在這滾滾洪流之下,不順從隻有死路一條。我呐喊,替文中的孩子鳴不平,也為生活中的自己的孩子發泄。祥寧的這一篇小文,其實揭示的是一個死結一般困擾家長學生的大問題。正如文章的結尾所說,我們都“拖著疲憊的身軀,跪在了地上。”
?????????? 四篇作品中似乎隻有《健忘症》離孩子教育的主題較遠,隻是講述同學之間一段感人至深的恩恩怨怨。但我還是在郝藝給莫小愛的信中發現了幾絲端倪。還記得她提到嫉妒莫小愛的第一個理由嗎?就是“你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而我的父母離了婚。”郝藝的嫉妒是可怕的,因為她不是用對方的不好去換來自己的好,而是一種我好不了大家都別好的破罐破摔近似瘋狂的心態。所以她才會冒著風險昧著良心將對方的小物品藏起來十幾次之多。嫉妒之心人皆有之,但像郝藝這般執著膽大者亦不多見。但從另一個方麵也看出,她對幸福是多麼的渴求,對現實生活是怎樣的悲觀與失望。是啊,父母離異對孩子造成的負麵影響是巨大的,她的無奈她的啼哭她的祈求在父母破裂的感情麵前,在那無情的冷戰或是絕情的大打出手麵前都將無濟於事,她無疑是家庭破裂的最大的犧牲品。動蕩的家庭,勢必會影響她的學習,逼迫一個孩子不得不謀劃自己道路,“我是靠了自己的努力學習芭蕾,才進入的這所重點高中。”這句話中該包含著郝藝多少的汗水和心酸啊。我想,莫小愛對郝藝的不幸是同情的,由同情而生信任,寧肯相信自己得了健忘症也不懷疑是好友偷了自己的東西,十幾次也不懷疑,而這善竟不能感化郝藝分毫,足見郝藝平靜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多麼冷酷的心。直到高考前幾分鍾莫小愛奔回宿舍為郝藝取來準考證才終於讓郝藝良心發現,感知了友情的可貴,認識到了自己邪惡居心的可恥,退回了偷竊朋友的東西。並在信中說“不要再碰上我這種人了。”郝藝一定是懷著悲觀絕望的心情寫這封信的,父母離異,朋友分手,高考落榜,一生的坎坷都壓在了一個少女柔弱的肩頭,即便她不出車禍,不知道她能不能能挺得住這重重的打擊。所以作者對成了植物人的郝藝說,“她真的什麼都忘了,忘了也好。”這不也是代郝藝向她父母的控訴嗎。看到此處,我的眼中潮濕了。
????????? 祥寧的這組小小說,語言生動,洗練有力,非常耐讀,耐人尋味。比如,“她拿蘋果往我的頭上敲,一副想把我敲成腦殘的架勢”,使陳欣怡含羞帶怒嬌俏動人的少女模樣躍然紙上,如在眼前。“我將頭往下鋪看去,長發被我瘋狂地抓成了一團,披散著,很像一個垂下來的女鬼”,這句話不僅形象,更是一語雙關,對於偷了東西有愧於我的郝藝來講,應該在這種形象中受到警醒。而她竟沒有,依舊上演偷我東西的把戲,這一細節的安排把郝藝的妒火之盛,心術之狠的表達的淋漓盡致。還有,在《750分》中,開篇的“‘咚’的一聲,整棟樓都在顫抖。”就定下了整篇文章沉悶悲劇性的調子,而“下樓的時候,碎片落了一地”,是否也暗示了結尾處主人公大聲喊叫之後,“跪在了地上”的悲憤與無奈呢。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 我視祥寧的文章為青春的代言詞,是架起學生與外界的橋梁。大人們藉此走進孩子們的心中,平等的心平氣和的觀察他們言行舉止,站在他們的角度體會他們的喜怒哀樂,同樣站在他們的角度審視作為大人的自己的言行與缺失。那樣我們才能在陽光的沐浴下,笑得如滿園盛開的花。
最後,衷心祝願小祥寧用充滿靈性的筆和辛勤的汗水,在文學的百花園開創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廣闊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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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中的煩惱————孟祥寧小說《找不著北》解讀
孟祥寧同學的小說《找不著北》寫的是社會上一直都在討論的因為應試教育造成的學生課業負擔太重的問題,是一個社會熱點問題,也是一個短期內很難解決的問題。這個話題在她的長篇小說《像向日葵一樣成長》的《後記》裏作者也有披露:“我悲傷地將所有的學習資料全部整理出來,竟裝了滿滿兩大箱子。我曾經非常痛恨它們,是它們剝奪了我玩耍的時光,占據了我的生活,我也曾抱怨老師留的作業,多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可見,課業負擔繁重的問題曾經長久地讓作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