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孜一看膽敢有人擋住他的去路,正想發作,一看眼前的人,又是一個翩翩美少年,且比之於吳玉峰,還更多了幾份俊俏和風度。看著眼前人的衣著,倒不像是尋常人家,劉孜心裏尋思著這是哪戶人家的公子,腦中一個人名一個人名的過濾,不敢貿然發氣先。
“喲,這位公子,我這是在請玉娘子賞光赴宴呢,又怎麼會是放肆呢?”他斂著氣笑嘻嘻的,沒有要放人的意思。
“哪有人家不願去卻強綁著去的宴呢。”南宮禦不想跟他廢話周旋。
“這倒是見笑了,我請的宴,自然是我做主,要請誰不清誰。敢問這位是哪家的公子,也好叫在下認識認識,算多結識個朋友,務必也請公子賞個光呢?”劉孜心下裏算盤正打著,如果沒有什麼相幹的人,就一起帶回去,他的相貌,可是正中他的心意呢。要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相識了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在下隻是一個過路人,恰好與這位吳兄相交,見吳兄有不情願之意,所以來請個話的,還望劉公子可以高抬貴手。”南宮禦盯著他,像是看穿了他的把戲一樣。
劉孜心下磨嘰了好一會,這京城裏有頭有臉的人他早就記熟了,可確實是沒見過這號人物。說是與戲子相交,估計也上不了台麵的人,想來應該是沒什麼相幹的。於是他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可是,在下是真的很有誠意的,要不這樣,這位公子要不放心,也一起來做個伴。”他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南宮禦。
南宮禦看穿了他的想法,隻覺得眼前的人肮髒不已,哼了一聲,“就憑你,也敢!”
“哼,好猖狂的青年啊,敢不敢,可就輪不到你說了。”他一個手勢,抓著吳玉峰其中的兩個隨從就向南宮雨欺了過來。
一個隨從的手,剛要碰上南宮禦的肩,南宮禦眼疾手快一發力,一個手刀下去,就彈開了。另一個隨從見如此,就擺開架勢衝了過來,他也擺開架勢迎接。一時之間,三人扭打在一起,那些隨從各個身形高大,且都學過幾招,不止蠻力,所以也不容易對付。
隻見南宮禦兩個假動作騙過他們,側身一人一連幾個踢腿,正中對方的腹部及胸口,使得他們“唉喲”著摔到了一邊。
劉孜看對方不僅公然反抗他,還竟然挺有兩把刷子,就顧不得吳玉峰,叫手下的人一圍而上。南宮禦雖說是武功比他們高一點,可是畢竟身形瘦小,力氣是不如他們的,所以,他也不敢大意的正麵迎敵。花音在人群中看著腹背受敵的主子,隻有幹著急的分,隻恨自己怎麼就不會武功,一點忙都幫不上。她神色慌亂的一邊四周尋找,想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又想著是不是該回府去找人來,可是眼下回府又還怎麼趕得及呢?
幾個回合下來,南宮禦已經開始氣喘了起來,手腳開始感覺到麻痛,畢竟練習的時候,大家還是會讓他幾分,加之本來又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感覺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心下裏倒埋怨起來了,早知道就平日裏勤些練功了。
隻見當下,他兩手隻顧著擋住三人前麵的攻勢,後麵的一人想要偷襲。見對方一拳就要襲來,他直覺腦後一熱,側身一閃,對方一拳落空,就轉勢橫掃過去。南宮禦往後下腰一躲,左側又一人一拳襲來,他略微側身閃過,卻也因此而讓他重心有點不穩。隻見對方的手臂從他的頭上方掃過,正好打在他的發髻上。隨著那銀色的發簪“砰”一聲清脆的飛撞到地上,一頭青絲猶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間。
正在打鬥的人各個目瞪口呆,本來正跟他們對打的俊俏美少年忽然變成了一個俏麗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連在場的人一時半會都沒有醒悟過來。
南宮禦看著自己被打飛的發簪,心下裏咒罵了一句,“該死。”
花音比眾人更早的從震驚中恢複,她心想這下可遭了,拉著南宮雨的袖子,低著頭小聲說道,“怎麼辦呢?小姐,要快點離開才行呢。”
南宮禦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這麼慌張,她拉著她的手,示意她離開這裏。
剛沒走兩步,醒悟過來的劉孜就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兩隻眼睛發亮,快步的擋在了她們的眼前。
不管站在對麵的人的正在怒瞪著他,劉孜拱手就說,“我說今天這就叫一個奇了啊,這位公子,哦不,是這位小姐,可真是讓在下大開了眼界啊。”那一雙圓溜溜的眼死盯著南宮雨的臉,笑嘻嘻的問,“不知敢問小姐芳姓大名啊,好叫在下見識見識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