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雲坐在一邊,安安靜靜的聽著。雖然是因為在塞外征戰才把婚姻大事往後推了好些年,可是他很清楚皇家婚姻大事,向來是由不得自己說話的。而且,這其中也牽扯了許多的利害關係,容不得他任性胡來。如今有個名單說明還有得選,這已經是很大的殊榮了。
“母後眼光比兒臣好,您也幫兒臣挑一下吧。”他淡淡的笑著回應。
皇後對於這個兒子是真心的覺得歡喜,“好,那就一起來看看吧。”
於是,她身邊的李公公就雙手接過了名牌。一一的念著:
“北夏王爺之女,楮氏,年方十七,溫婉俏麗,蕙質蘭心,擅長詩書畫。
宗親王胤王爺之女,楮氏,年方十六,儀態萬端,溫良賢淑,皆通琴棋書畫。
佑丞吳啟之女孫劉氏,為恭和公主所生,年方十七,風姿卓越,閉月羞花,皆通琴棋書畫。
禮部尚書林之孝之女林氏,年方十七,娉婷雅致,明眸若水,皆通琴棋書畫。
鎮北大將軍南宮靖之女南宮氏,為瑾和公主所生,年方十六,清麗脫俗,宛若動人,皆通琴棋書畫。“
李公公念完,小心翼翼的合起,退到了一邊。
隻見楮雲和楮安二人在聽到南宮靖的字眼時,不覺看向了對方。確實他沒想到,已事隔多日,卻以這種形式重新把這件“趣聞”類似牽了起來。
皇後看著他們的樣子,笑著說,“怎麼,你二人有心屬之人了?也說與母後聽聽,可不要把母後一個人落在一邊啊。”
楮雲笑了笑,“怎麼會呢?母後。”他按耐著性子回答,“那不知母後又相中了哪家小姐呢?”
皇後沒有馬上回答,而轉向了楮安,“安兒,你看,你這皇兄可是,又不是母後選妃,是他自己選妃,倒不著急了。你也教教他去,別一應隻記得打仗的事啊。”
楮安回笑說,“母後這可是在說兒臣隻顧得貪玩了,這可叫兒臣無地自容了呢。”
皇後沒好氣地笑道,“就你嘴厲害,這樣也讓你掰了去。別說胡話,說正經的呢。”
“正經的還得看皇兄呢,兒臣是早成了親,要是也還沒結親,那才叫兒臣正經呢。”楮安還是不改正經樣的胡諏。
“你啊,叫我說你什麼好,在我麵前說說就好,可別在你父皇麵前說呢,就說成了親幾年了還是那麼不正經。”雖說帶點譴責的口吻,可皇後也已經習慣,聽著當玩笑,並不當一回事。“還是說說你怎麼想的吧。”
楮安像是突然乖了起來,想了一會,“這人嘛,兒臣和皇兄沒見過,不好妄下斷語,隻有那南宮家的小姐,兒臣倒是有所耳聞。”
“哦,是嗎,說來聽聽。”皇後倒是願意聽一下,畢竟是她把的關,總不該犯下錯處讓人撿了去說。
“倒也沒什麼,隻是聽聞說有位南宮家的,品學相貌都相當出眾,好多人家上門提親,卻都給回了去。這是真假,倒也不知,畢竟也沒幾個人見過。”楮安想著措辭,慢慢的說道,“不知道這位南宮將軍府的小姐叫什麼名字呢?兒臣在想會不會是同一人。”
皇後想了想,“好像是單名一個玉字,李公公,準麼?”
“回娘娘的話,是的,是珠玉的玉字。”李公公在一旁附和。
南宮玉?!南宮禦!果真是她?楮雲和楮安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玉字的話,跟雲兒倒也相襯,那安兒所聞是否屬實呢?”皇後托著腮子,繼續問李公公。
“確實如此呢,娘娘。奴才也是如此聽說的,本來還沒太在意,上回去要生辰八字的時候,到將軍府拜訪,倒是見過一回。雖然是遠遠的看到,可長得確實是美豔不可方物呢。”李公公堆起笑容的說著,經驗老道的他又豈會看不出兩位皇子的心思呢,雖說他沒有誇大的成分,倒也是順著他們的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