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是誰的恨(1)(2 / 2)

司儒絕心有戚戚焉的點了點頭,他這個八弟文韜武略,剛直不阿,雖有些驕傲但是不傲慢,可謂是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對感情太過遲鈍,捉弄起來,那可是無比有趣的。

兩個男人在這一瞬間迅速達成了共識,劃分到了一條戰線之上。遠在千裏之外的司儒墨此刻正在和副將討論著接下來的行軍步驟,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嚇了眾人一跳。

“王爺,您要保重身體啊。”副將有些擔憂的看著司儒墨,王爺用兵如神,是整個軍隊的支柱,若是倒下去了,必將軍心不穩。

“無礙,大概是最近要入冬了,天氣有些涼還未適應罷了。”司儒墨擺了擺手,不甚在意,埋頭繼續盯著眼前平坦的地形軍事圖,思索著下一戰。

此時他還不知道,遠在千裏之外的京城,自個兒的兄長司儒絕,竟是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唐水煙寫好了回信重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司儒絕和月璃相談甚歡的模樣,不免有些微的詫異。

司儒絕來時月璃的不悅她也是感覺得到的,怎麼這才一會兒的功夫,這兩個人就相談甚歡了?

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唐水煙走到司儒絕麵前,徐徐行了一禮,又讓石榴將那裝著家書的錦盒遞給了司儒絕,道:“一切拜托殿下了。”

“八王妃不必客氣,本宮與你都是一家人。”司儒絕收下了錦盒,便站起來準備告辭了,“八王妃好好養傷,身子若是好了,也別忘了進宮看看母後。近日國務繁忙,父皇與我們都不在她的身邊,王妃身為兒媳,還望能去宮中陪母後說說話,解解她的寂寞。”

唐水煙點點頭,平心而論其實皇後對她真的很好,她又是司儒墨的生母,如今司儒墨遠在沙場,她理當為其盡孝。

得到了唐水煙的承諾,司儒絕便也不再久留,急匆匆的離開了。

司儒絕這一次,並不像是直前司儒墨那般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去了南邊。他連夜騎了一匹快馬,悄無聲息的出了京城。

城樓上,一個人緊緊盯著司儒絕遠去的背影,唇角上揚,轉身便打算離開。

“這就打算走了?”

男人邪魅的聲音帶著寒冬的冷,如刀子一般迎麵飛來,令人心驚。那人像是也沒想到竟然會被發現,愕然的轉過頭,就看到冰冷的月光下,月璃一身緋紅衣衫,金線勾勒的紋樣折射出寒涼的光。那一雙深邃的桃花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就好像是在看一件死物一般,漠然的盯著自己。

忽然,那涼薄的唇微微一揚,“怎麼,看到我很驚訝?”

“……”那人緊要唇瓣,蒼白的臉沒有了一絲的血色。他在微微的顫抖,一雙眼四下打量著,在幾乎要窒息的思考中努力掙紮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