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香看著他問道：“有多嚴重？”
顧乘風答道：“李先生可能惹上了怨煞。”
楚凝香抿了下嘴，輕聲問道：“怨煞是什麼？”
顧乘風愕然看著她，突然笑出聲兒來，他們的師父都教他們什麼了？會不會楚凝香的法力早就在她師父之上了？
楚凝香沉了臉，斥道：“你再笑！”
“好好，對不起。”顧乘風努力把笑意憋回去，給她解釋，怨煞實際上就是怨氣極重的鬼，而且這種怨氣不是生前帶來，而是死後又被活人惹到才產生的。
因為是由魂體直接產生的怨氣，所以陰屬性更嚴重，作用於活人之後，會像屍毒一樣滲入骨髓，極難拔除，就算是將怨煞斬滅，也不能使怨氣消散，甚至還會因為本體散掉，怨氣永遠不能拔除，隻能靠宿主自行消化。
經常有人會說自己撞上衰神了，實際上就是惹上了怨煞，要知道，衰神也是神，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撞上的。
聽完了顧乘風的解釋，楚凝香咬住了嘴唇兒，半晌才看著他問道：“不會有事兒吧？”
顧乘風笑，她這話問得太模糊了，誰有事兒？孫鑫嗎？應該不會，孫鑫隻是跟他較勁而已，應該不會愣到真去拗著幹。不過就算孫鑫接了李先生的生意，這事兒也好解決，實在到最後辦不了，不是還有戚風嘛。
顧乘風說道：“放心吧，大不了就是那位李先生倒黴一輩子唄，還能怎麼樣。”
楚凝香沉默，李先生要是倒黴一輩子，孫鑫的名聲就毀了，而且不僅是孫鑫的名聲，李先生的事兒是尹大師介紹的，尹大師是師父的故交，如果孫鑫把事情辦砸了，師父的名聲也毀了。
嗯？楚凝香突然一愣，自己怎麼會想這麼多？這些想法是怎麼產生的？這麼多年，她從來不會關心這樣的問題，甚至都想不到還會有這樣的問題。
楚凝香斜著眼瞪他，顧乘風眨了眨眼，問道：“又什麼事兒想不通，怪到我頭上？”
楚凝香把剛才自己的想法兒說了一遍，然後嗔道：“都是你教的，我現在心都不靜了。”
“好好，怪我。”顧乘風笑著點頭，她以前心靜是因為她根本不接觸外界的人和事，像一張白紙一樣，而且腦袋空空。現在做了賞金獵鬼人，怎麼可能還像以前那樣凡事不理。
不過顧乘風也不希望她想得太多，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她焦慮之前，替她把焦慮的事情解決掉，讓她少想甚至是不想。
顧乘風說道：“放心吧，孫鑫的事兒我管到底，他就算惹出什麼事兒來，我也能給他擺平。”
楚凝香愕然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我都不虧欠他什麼，他自己要擰著，與人無尤，我隻是……”
顧乘風笑得邪媚，楚凝香停住話頭兒，不解地看著他。
顧乘風說道：“你是我老婆，你關心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有什麼好解釋的？”
楚凝香臉上一紅，羞笑著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