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爺子走進來後,看著低頭站在麵前的兩個人,說:“有什麼好瞞的,出了事就要解決。”
外麵傳言盧老太爺很衝,很多流言都以他諫臣的身份來流傳開的,但是那並不準確。
盧老太爺性子很溫和,但是他說話做事卻很強硬和直接,這也是先皇重用他的原因,有能力同樣有掌握這種能力的頭腦。
然後盧老太爺走到盧玉身邊,說:“這麼久沒有回家,都不知道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他掛著平和的笑容。
盧玉抬起頭,說:“這不是想瞞著父親嗎?”她半笑半認真的說,盧家的氣氛一直是很融洽的,對於尊卑看的很淡,談話和做事都很平等和隨意。
盧老太爺笑著搖了搖頭,說:“看來你在那個小子那裏還不錯,年底你們一起回來看看吧。”
盧玉點了點頭,氣氛也緩和了一點。
盧老太爺這時候就看向了盧良青,他走到盧良青麵前,他比盧良青矮了一點,但是他是訓誡的神情,他說:“你是家主,要分的清輕重,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活夠了,但是他們年輕人還有很長的日子。”
“你們刻意的瞞著我,為了避著我你們就拖延了時間。”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問:“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
範良青沒有回答,因為盧老太爺問出來問題從來都不是需要你回答的,你想明白了就想明白了,沒有想出來他也不會再理會,可是同樣的錯誤是不能犯兩次的。
範良青錯在沒有了解清楚盧老太爺的身體就認為需要隱瞞,盧老太爺現在身子很壯實,至少和與他同齡的人相比是可以這麼說的。
但是範良青和其他人一樣認為人老了就不行了,就應該瞞住最好,可是在事實上,這是愚蠢的。
範良青說:“馬禦醫已經在裏麵為冉兒醫治了,珂兒也在裏麵。”
盧老太爺眯著眼看著緊閉的房門,說:“馬恩恐怕治不了小冉的病。”然後他走到邊上坐下說:“等著吧,我們聊聊。”
雖然範良青和盧玉現在心緒不寧,但是還是坐了下來,盧老太爺一直住在竹林裏,禦史台的公文都直接送了去,他也喜歡清靜,所以很少出來。
不過現在他倒是想去京城看看,那個老夥計已經去了京城,想來過不了多久他也要去了。
京城的那個範老爺子和範良青是一個範字。
盧冉兒的那間閨房和邊上的房間是連著的,中間的牆被取了,當成了一個花房,也是一個書房,裏麵放著排書架,有些古籍和一些休閑的書本,放的案桌也很別致,雕鏤了一些花紋,上麵有筆墨紙硯。
但是真正引人矚目的是邊上放著的那些牡丹花,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是這種美麗的花朵開放的時節,可是在三月初,這裏的牡丹已經開出了幾朵緋紅的嫩花,看著弱不禁風,卻別有一番韻味。
盧冉兒最喜歡的便是牡丹了,如果這個時候她看見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翠兒小心的澆著花,細細的說著,想著,她不懂什麼花,可是在小姐的影響下她也很喜歡這個花。
她很小心的輕輕取下一個花瓣,看著小花苞半開,說:“我拿一片給小姐。小姐看到了肯定很高興,說不定就醒了呢。”她很小聲的說。
眼睛裏濕濕的,她拿出手帕輕輕的包住,然後捧在手裏。
向盧冉兒邊上的房間走進去。
牡丹缺了一片花瓣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可是花朵沒有懂花的人來欣賞卻顯得很孤單,這是花朵的孤單,房間裏靜悄悄的,人是孤獨的,在一個人沉睡的黑暗裏。
可惜牡丹花正開,可惜冉兒未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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