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外,吳橋飛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沒有半點客氣。這貨擠進許三的密室,倒是一點也不避諱。
“出發?去哪裏……”
許三很鎮定,跟個沒事人一樣,不露分毫。他一定會去一些禁地看一看,卻不是現在。
“當然是去禁地一探,難道你想要撇下我獨身前往?”吳橋飛佯怒,言語之間多了一絲痞氣。“那可不行,你要是不讓我去,我今天就賴在這裏了……”
魔窟禁地,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那種地方太過危險,鮮有年輕人入內。縱然許三陣法造詣非凡,名動天元,也會很危險。
薑羅告誡,過往來過不少精通陣法的年輕俊傑,恃才傲物,不將禁地放在眼中,最終都無一例外的死了。
由此可見,那裏可不是什麼善地,許三亦沒有絕對的把握,會很冒險。
吳橋飛願意與許三同行,從另一個方麵看,未嚐不是將許三當做交心的朋友。
即便有危險,亦要一起承擔。
“你賴在這裏幹嘛?我要養傷了你還不出去……”
“傷個屁,去我的密室養。”
“……”
許三無語,感覺自己被這貨打敗了,最終他屈服,不在糾結這個問題。
“現在還早,過些日子,摸清狀況之後在說……”
許三無奈答應,吳橋飛這才作罷。兩人坐在一起,談及一些事情,氣氛極為凝重。
“這裏很安全,外麵卻很危險;約戰在半年之後,就是讓我們在這好好修行,用半年的時間提升自己的,角逐出天元最強三人。”
“那些老家夥倒是聰明,以此約戰,*著所有人拚命,不龜縮在魔遠山,激發出最大的潛能……”
對於老人的一些想法,即便是年輕人也瞞不過,實在太過明顯;然而更深處的事情,卻沒人能夠看透,他們還未到那個層次。
兩人聊了很多,大多卻隻是吹牛打屁,毫無價值;最終吳橋飛被許三給踹了出去,言稱這貨實在是太討人厭了。
許三安心養傷,在補充虧損的精血。精血很重要,許三整個人也沒有多少,一下送出這麼多,他也吃不消;即便有天才地寶,也需要很久才能養回來。
“他到底是真的嗎?還是隻是我的幻覺……”
許三喃喃,想不透便不去想。對於一些事情,如今他還很朦朧,被詭異的力量所阻,看不透。
一個月後,許三恢複自身血氣,開始在魔遠山當中四處晃蕩。
魔遠山,在傳言當中是一件極為奇異的法器,整個山脈與大地融為一體,根本難以分開。
它的力量來自大地,沒有什麼可以阻斷;不動如山,動時驚震天地。
山體內部宛如擎天柱般的構造,諸多密室相隔,卻沒人能夠擅入他人的密室,會被視為擅闖者擊殺。這裏的構造很簡單,卻也很大勢磅礴。
掏空的中心地下有很多交易的場所,都是年輕人,外出一趟會得到很多用不上的東西,以物換物,得到自身所需。
許三走馬觀花,開始四處閑逛。他的修為在離凡塑境,算不上多麼高深,在這裏很平凡,是修為中等的那批人。
這裏當然不止許三一個離凡塑境的修者,還有更多。天元神府在整個南域都算是靠前,年輕一輩的實力自然更加高深。許三雖然在天元這一批人之中修為墊底,放眼南域更加排不上號,不過至少不是最差。
這裏很大,許三遍走地下交易場所,看到了很多怪異的修者,亦看到了很多奇異的異獸。
一隻烏鴉其貌不揚,趴在一名修者的肩頭,竟是知玄境的異獸。一隻白鼠,看似弱小,卻擁有尋寶的能力,能夠賣出天價。
上古異種,洪荒血脈,傳承力量的異獸雖然不多,在這裏卻也能夠看到不少。
他露出明悟之色,將這裏當成一種曆練,見證諸多奇異的力量,於他的眼界開闊有很大的好處。恍惚間,許三才明白了一件事,這裏是魔窟,彙聚天才,很多奇怪的事情不在奇怪,即便是旺財,白,竹道,再不正常也都變得的極為正常。
因為在這裏,不正常才是最大的正常。
彷如整個南域的縮影,從很多修者身上能夠看到很多,諸如其他神府所屬的那種獨特神韻。
他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養傷,又用了三日的時間來到處閑逛。旺財,白,竹道三個家夥被許三扔了出去當中,讓它們自己去鬧。許三如今也不在擔憂被人察覺到竹道的存在,這麼個不正常的家夥放到這裏來,已經算得上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