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吳橋飛找上門來,這貨實在是忍不住了,瞧見許三一直沒動靜,再度找上門來。
這次來的還有儒木風,玉鏡天。三人聯袂而至,讓許三感覺有些不一般。
他看著吳橋飛,然而這貨很無奈的搖頭。“你別看我,你忍得住,我卻實在忍不住了,想要來催催你,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表兄兩人……”
四人沒有太多的客套,直接進入了許三的密室。許三關閉密室,親手炮製靈茶,招待三人。
“許兄,你可曾出去過?”
儒木風臉色不是太好,略顯蒼白,蒼白的背後,還有陰沉。
許三搖頭,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待在魔遠山,不曾出去。約戰半年之後,對很多年輕修者來說,是一種鞭策與鼓勵,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唯一,時間緊迫。然而對許三來說無所謂,他有自己的修行法則。
即便是這次參戰,也是讓唐天卜給踹進來的,並非自願。
“來的人,死了近半。”
玉鏡天開口,沉重異常。
許三與吳橋飛都是一驚,沒想到竟會如此。無論魔窟多麼危險,如今來了不過月餘,怎麼可能傷亡如此慘重。
“到底怎麼回事?”吳橋飛忍不住道。
這一個多月他一直在等許三出關,害怕錯過,故而並未擅自出山,如今看來,似乎發生了一些事。
許三首相想到了葉韻,公孫然,楚琴,楚勝,得知這些人無恙之後,他鬆了一口氣。若是一些朋友就這般死了,許三也難以接受。
“還記得張天浩,胡南兩個人嗎?”
儒木風輕語,難掩殺機。溫和平靜如他,此刻亦殺機淩厲,不能控製的散發而出,讓人心驚。
張天浩,胡南,當初許三一行最初來時遇到的強者,皆在知玄之境。他們之間當初有過一些摩擦,如今看來似乎與對方有關係。
“外麵的確很危險,不過我們沒想到竟會如此。”
玉鏡天路出恨色,殺機亦很強烈。
之前儒木風,玉鏡天兩人聯手出擊,在魔窟之中一些地方修行,的確得到了很多好處;後來應很多人的號召,一行近半數修者共探一處密地。原本無礙,眾人從容而出,卻遇上了張天浩和胡南。
兩人被一尊實力超絕的魔物追殺,險象環生,看到眾人之後,禍水東移。
最終他們活了下來,天元一行死傷近半,隻有少數幾人苟延殘喘了下來。
“他故意將我們當成誘餌,將魔物引了過來……”
提起這個,玉鏡天咬牙切齒,氣就不打一出來。
“那你們來找我是何事?”許三點頭,了解了一些。然而他並非天元修士,沒有太大的感受,隻要相熟的幾人沒有身死,那麼與他何關?
血雷照亮天地,許三曆經血雷,心堅如鐵,尋常的殺伐哪能撼動他的半點道心?即便如今對方引來魔物,讓自己脫身,許三仍舊波瀾不驚。
吳橋飛激動,殺機濃烈;他為天元年輕一輩,有很多相熟之人,自然同仇敵愾。
兩人默然,麵對許三這個問題,卻沒有太好的回應。
許三同樣沉默,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獨自飲茶,好似沒有感受到那種壓抑的氛圍。
“我們想殺張天浩,胡南,但他們實力很強,希望與你聯手。”玉鏡天開口,並不讓許三意外。他曾布局殺了厲獨,亂命修者都讓他殺了,很多人都知道,如今何逞兩個知玄境的年輕人。
隻要布局謀劃,未必就不可能。
儒木風,玉鏡天並未入知玄多少年,比之張天浩,胡南,還是差了很多。對方早已入知玄多年,所修道法精深,難以應付。
許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兩人,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目光中隻有平靜。
他與兩人目光對視,看到的卻隻有坦然,並沒有絲毫的羞愧。
“你真的是玉鏡天?”曾經那個淡看天下風雲的氣質不在,有的隻是一種對自身的不自信。報同輩之仇,何須假借他人之手?“你又真的是儒木風?”
修行問心,若是身處他地,看到太多的強者,便失了那種一往無前的銳氣,那還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