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菲保外就醫的消息傳到淩睿天的耳朵裏時,他並沒有過多的反應,隻是冷冷的一笑。他知道,淩淺川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而這邊……
楚雪菲回到家裏後,連澡都顧不上洗,直接打開了冰箱,把裏麵能吃的東西統統拿了出來就往嘴裏塞,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就像是餓了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一樣。
楚參謀看的一陣心酸,站在楚雪菲身旁,伸手拍著自己女兒的後背,柔聲說道:“雪菲你慢點吃,現在到家了,不會有人再抓你了。”
楚雪菲費力地咽下嘴裏的食物,接過父親遞過來的水,一口喝下。
她這輩子,從小就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是小時候,別人一年到頭都吃不上幾口肉的時候,她都已經可以把火腿罐頭當零食來吃了。
不敢說這輩子的生活,活的像個皇後,但也絕對稱得上是公主。
從來沒有受過半點委屈,更不要提被人抓到一個地方監管起來,跟坐牢一樣控製自由,連想吃的東西都吃不了。
總是關押她的地方已經待遇比其他監管區要好,可畢竟比不上自己家裏,吃的那些菜,都不是她喜歡的淮揚菜,每道菜在她看來都難吃無比,難以下咽。
被關的這幾天,她都快要被那些難吃的飯菜逼瘋了。
連著吃了好幾塊提拉米蘇之後,楚雪菲才停下,順了一口氣,隨即轉投過看向身邊的爸爸,問道:“爸爸,我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不,你現在隻是取保候審,過些日子你還要出庭受審。在這期間你不能離開規定的範圍,要隨時接受傳喚。”
“那就是說隻是把監禁的地方由監獄換到了家裏?我還是會出庭受審對吧?”楚雪菲皺起眉頭,不滿地追問。
“是的,就是這樣。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楚參謀有些抱歉的說道,不敢對上自己女人灼灼逼人的視線。
楚雪菲立刻將手裏剩下的半個糕點狠狠的丟在了地上,抖著嗓子嘶喊道:“那有什麼用?我還不是一樣要出庭?他們鐵了心誣陷我要把我送進監獄,我怎麼辦!爸爸,你也是軍區的高級軍官,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遭受不白之冤而束手無策嗎?”
“雪菲,我正在想辦法,如果你沒做這些事,我相信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楚參謀繼續拍著楚雪菲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我做了!我就是做了!蕭敏的死是我指使那個醫生幹的,栽贓給慕欣怡也是我的主意!現在的你滿意了?”楚雪菲大聲叫喊著,狀若瘋狂,“我就是喜歡淩睿天,他是我一個人的,隻有我才能跟他在一起!不管是誰搶走他,我都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消息讓楚參謀如遭雷擊,一張老臉瞬間變的慘白,他身子晃了晃,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他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果然都是自己的女兒做的,竟然一件不差,全部跟她都有關係。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楚雪菲的這些話,他還要在心裏繼續自欺欺人,為自己女兒辯白。
“哈哈,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止我!”而楚雪菲,絲毫不管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情緒崩潰,反而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站在屋子裏仰頭狂笑著。
楚參謀悲哀的看著狂笑不止的女兒,兩行濁淚滑出了眼眶。
一周的時間再次過去,在莉莎的陪同下,慕欣怡作為原告,參加了楚雪菲的開庭審理。
一身黑衣的楚雪菲神態悠然的站在被告席上,輕蔑的瞄了一眼坐在原告席上的慕欣怡。
宋淩媛作為第二被告也同時出庭受審。第三被告則是那個被J國遣返的外逃醫生。
出乎楚雪菲意外的,就是淩睿天作為慕欣怡的丈夫並沒有出席今天的庭審,而隻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外國女人陪著慕欣怡。
“本庭現在開庭。”法官的法槌重重的落下,法庭裏頓時鴉雀無聲。
“原告方慕欣怡,你起訴被告指使他人襲擊你一案,法庭現在開庭審理……”法官宣布開庭之後,控辯雙方的律師開始了唇槍舌戰。
但最後由於沒有證人,襲擊者也未歸案,法官宣布楚雪菲故意傷害罪不成立。
楚雪菲心裏放下了一塊巨石般沾沾自喜,竊喜之餘也有些奇怪,根據自己的司機說,王大錘襲擊當日就被淩睿天的警衛員當場擒住,怎麼會沒有出庭?難道說淩睿天為了泄憤把他給殺了?
最好是殺了,那樣就一了百了死無對證了!
慕欣怡從被告席上退了下來,對於法庭的判決,她竟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完全與她無關。
她的過分平靜讓楚雪菲暗暗起疑,這實在不符合常理。沒等她想明白,自己指使中醫院醫生使用違禁藥物致使蕭敏死亡一案再次開庭。
這次被告席上站著的換做了蕭偉喬,而宋淩媛則站在對麵的被告席上。
“嗬嗬,還真是諷刺啊,和前妻聯合起來告現任妻子,蕭偉喬,你這個做丈夫的還真夠失敗!”楚雪菲完全不顧這是在法庭上,冷笑著諷刺這蕭偉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