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女士的日記

作者丁玲。

莎菲患有肺炎,神經衰弱,但其心理更是病態的。理想在現實中碰壁後,她要從愛情裏尋找安慰,但男人也沒有理想的。那位粗壯的安徽男人隻會肉麻地說“愛呀愛的”。葦弟不乏真情,但卻老實、怯懦。淩吉士儀表堂皇而內心卑劣。於是她陷入感情與理智的矛盾中而不能自拔:既要從男人身上尋求刺激以填補靈魂的空虛,又不滿足於庸俗廉價的愛情。因而她苦悶、惆悵,既戕害自己,又玩弄別人。她愛葦弟的忠誠而不滿意他的凡俗,愛淩吉士的外表而鄙視他的人格。她希望與他們親近又對他們表示冷淡;她需要真正的愛情而又得不到它;需要別人的理解而別人又理解不了她。她敏感、多疑、遷怒於人,想哭卻以笑來表現;她利用淩吉士“滿飲著青春的醇酒,在愛情的微笑中度過清晨,”但又從他身上感到人生的無聊,由灰心而想到死,痛恨自甘墮落。她把自己的生命作為玩品,玩夠了,就“陷到極度的悲境裏”,以至想逃到“無人認識的地方”去浪費“生命的餘剩”,“悄悄的死去”。總之,“莎菲女士是心靈上負著時代苦悶的創傷的青年女性的叛逆的絕叫者。”流亡

作者洪靈菲(1901—1933),筆名林曼青、林蔭南等。這部長篇小說寫於1927年。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中,K大學的畢業生、曾在M黨部工作的沈之菲也被列入通緝逮捕名單。他帶著情人黃曼曼,一個W女校畢業的姑娘,開始艱苦的流亡生活,以躲避敵人的追捕。

沈之菲早已在父母包辦下結過婚,妻子是個不識字的鄉間女子。沒有愛情的生活使沈之菲感到痛苦,因此與黃曼曼結識後,便很自然地產生了愛情。流亡的第一天,倆人躺在一間破舊房子裏舉行了婚禮。

在T村兩位尼姑的幫助下,他們逃出了這個地方,登上了開往H港的輪船。到達H港後,沈之菲通過同學關係,把黃曼曼安排在楊老板家,他自己則四處躲避搜捕。一天傍晚,他獨自來到海邊,對著大海立誓去推翻統治階級。但他被警察逮捕了。初進獄中,他感到悲壯,淒涼,後來想起父母、情人和妻子,又感到虛幻、灰暗。因為沒有證據,他被警方釋放並驅逐出境。出獄後,他帶著黃曼曼回到了家鄉。在家裏他又陷入新的痛苦之中,父親責罵他參加革命,母親怪他不孝,妻子的孤獨痛苦激起他的同情。這些又促使他再次走向革命,但當看到《申報》上通緝他的命令時,又猶豫起來。流亡中他和黃曼曼失散了,最後獨自一人逃到了新加坡。

在新加坡,他陷入極端困苦之中,思念情人,渴望戰鬥。他又流亡到暹羅,鼓勵自己不要頹廢,應為無產階級而鬥爭。終於他同一位同誌一起返回到上海。在上海停留期間,沈之菲幾乎悲觀到了極點,但冷靜時又責備自己的這種思想。一天,他在報上見到S埠T縣都被工農革命軍占據後,又激動起來,決定到S埠幹革命。到S埠後沒找到工農革命軍,他又回到了家中。父親的責罵使他痛苦,而黃曼曼的來信又暫時安慰了他動蕩的心靈。他從愛情中吸取力量,下決心去追求革命。第二天清晨,他悄悄離家,重新踏上流亡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