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金延保半信半疑走到櫃子旁,第一個抽屜竟然真的放著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他一手拿著槍指著靠著牆的三人,另一手拿起了日記本。
他匆匆翻了幾頁,日記本很舊很厚,好像已經寫了幾年之久。他盯著最後一頁的那幾個字,手都微微顫抖了。
2011年4月5日
我想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送給他一個禮物。這是我全部的心意,感激他為我做所的一切。再見了。
他弟弟竟然是自殺?!他無法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啊!他害怕的把日記翻到了第一頁,顫抖的手連槍也握不住了,他全身的力量好像隻能捧起這本厚重的筆記本,他匆匆看了幾頁後,已經是失魂落魄,他不敢相信的不住搖頭,可是,一字一句全都是金延康寫上去的,他看的驚心動魄,最後驚恐的扔下日記本,默默的留下了眼淚。
“不會的——不會的——!”金延保精神異常的不停搖頭,最後他把目光放在了地上的槍上,突然,他渾身顫抖,迅速拿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不——!啊金,你姐姐怎麼辦——!!”可是,石飛祖還沒說完,金延保已經扣動了扳機,緩緩滑落的身體沒有了生命,金延保最後的表情被定格在了驚恐上!石飛祖挫敗的猛錘地板,“該死!該死!”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季修苦笑,所以他才會把日記本藏了起來。這本日記本,是那天在醫院,他從金延康的內衣中找到的,他好像時時刻刻都把這本日記本隨身攜帶著。
“啊——!”石飛祖大叫,也許隻要這樣發泄了,他才能得到一點釋放。被鬆開的杜平害怕的轉過頭,卻被石飛祖用手指擋住了眼睛,他幹澀的喉嚨滑了兩下,道,“別看——平。”
“他要殺我,為什麼?!”杜平的身體還在顫抖,他拿下擋住視線的手,看到了金延保的屍體。“為什麼——為什麼——啊?!”杜平大叫聲,好像做了個噩夢,滿頭大汗。
“不是你的錯!平!”石飛祖用力抱住杜平,可是杜平絲毫也沒有聽到他的話,視線依舊停留在金延保的屍體上,突然,他渾身一震,頓覺頭痛欲裂,大叫一聲,倒在了石飛祖的懷中。
季修踉踉蹌蹌站了起來,他的小腹上依舊插著匕首,鮮血流到了大腿。
“平!”
“他死不了的。”季修苦笑,步履蹣跚的走到櫃子,拿出裏麵的急救箱給石飛祖包紮,可是石飛祖看到同樣傷勢嚴重的季修時,他搖了搖頭,道,“修,你先處理自己的傷口。”
坐在地上的季修與石飛祖平視,他苦笑著,手上依舊沒有停下動作,他默默道,“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信仰。”
“修——!”石飛祖知道,他無法再說服季修,隻能任由季修處理好自己的傷口。
“修,我們——還是兄弟嗎?”看著一點一點把匕首□□的季修,石飛祖問。
“嗬嗬——你說呢?啊——!”在匕首□□的瞬間,季修終於忍不住大叫了一聲,馬上把紗布按在了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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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石飛祖捧著金延康的日記本,坐在杜平的床頭細細閱讀,日記本上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當他讀完時,他不禁冷汗淋漓,喉不自覺發出一陣陣低吼。
他複雜的看著杜平的睡臉,這時,杜平慢慢睜開了眼睛盯著他。
杜平緩緩開口:“我恨你。”
渾身一震的石飛祖咬著牙,他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開口時,竟然默默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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