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宇文拓每天都會按時送來解藥,然後親手交給櫻鈴,之後便站在床邊,看著櫻鈴一點一點的將解藥喂給明月。有時會在櫻鈴喂過解藥之後,到床前親眼看看明月的情況,有時又會在解藥還沒有喂完之前,就悄悄的離開了。
這些天,櫻鈴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每天她都會站在房間的門前,靜靜的等待上一會兒,在接近午時的時候,又會悄悄的走回屋內,而就在她回到明月的房間之後,宇文拓便會一手端著藥碗,一手背在身後,大踏步的朝著明月的房間走過來。
午時到了,櫻鈴輕輕地關好了房間的門,身子輕輕的靠在了門前,一隻手輕輕放到了胸口,那裏仿佛放了一隻小兔子一樣,在撲通撲通的跳著,害得她的臉也莫名的燙了起來。
她站在門前,聽到房門外漸漸走近的腳步聲,竟然變得慌亂起來,不知道現在是應該跑到床邊假裝看著明月,還是應該站在門前,裝作恰好要出門的樣子。就在她還沒來得及想好究竟該怎麼做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櫻鈴被突然打開的門下了一跳,被開門的慣性帶的向後仰了過去,正好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接了個滿懷。
宇文拓一隻手托著櫻鈴瘦小的腰肢,另一隻手高高的舉過頭頂。櫻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一跳,感覺到身後溫暖的氣息,她猛的離開了那個懷抱,臉也瞬間的羞紅。
“少…二少爺。”櫻鈴低著頭,不敢看眼前的男子,隻好盯著地上那雙瘦小的雙腳。置於身前的兩隻手緊緊地絞在了一起。
“沒事吧?”宇文拓看著眼前的瘦小人兒,嘴角微微的勾了勾。他放下那隻高舉過頭頂的手,看了看裏麵平靜無波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將目光鎖在了眼前的小女孩的身上。
此時的櫻鈴,顯然是害羞極了,她因為害羞低著頭,所以後麵雪白的頸項便露出了好大的一片,此時就連脖頸都已經因為羞紅而變得粉嫩。宇文拓看著那片肌膚,竟然感覺喉頭一陣發緊,胸口一陣發熱。
他迅速的轉移目光,眼睛看向了房間裏的一麵鏡子。那是一麵很大的銅鏡,足有一人高,正放於地麵上,而從那麵銅鏡之上,他看到了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兒。宇文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櫻鈴聽到這聲咳嗽,才漸漸的抬起頭。她慢慢地平複好剛剛加快的心跳,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緊緊地抿了抿嘴唇,想要開口,可是在看到宇文拓那緊緊蹙在一起的眉頭之後,又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低下了頭,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在胸口。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宇文拓知道她是誤會了。他不是在生氣,也沒有責備她的意思。而是因為剛剛在看到那雪白的肌膚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竟然對這個才隻有十三四歲的孩子產生了綺念,所以他才會蹙起眉頭。
宇文拓又不免多看了櫻鈴幾眼,他的眼睛在櫻鈴的身上來回的移動了幾次,心中感慨,沒想到一轉眼櫻鈴這個孩子,已經長得這麼大了,以前那個經常在自己眼前晃的小屁孩,竟然已經有了這麼美麗的身軀。
宇文拓的胸中又慢慢地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會大事不妙,於是隻好將手裏端著的那碗藥交給了櫻鈴,“這個,是今天的藥。”他沒有再看櫻鈴一眼,轉身便走開了。在走了有三步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又停住腳步,“喝過今天的藥之後,那個女人應該就會醒過來了。”說完,便再不留戀的離開了。
看著那個越走越遠,直到消失的身影,櫻鈴的心突然感到一陣失落。她看了看手中的藥碗,又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有二少爺說的話,她知道,自己以後想要再見到二少爺,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心情有些沉重,櫻鈴緩緩地將房門關好,雖然以後可能都再難見到那個足不出“溶月軒”的二公子有些困難,但是至少還有一件事情讓她開心,那就是小姐今天過後,就會完全好了。
想到這裏,剛剛的陰霾竟然一掃而光。櫻鈴嘴角掛著甜甜的笑,高興的朝著床邊走了過去。看著床上已經靜靜躺了好幾天的明月,櫻鈴笑了笑說:“小姐,一會你就能醒過來了,你就會沒事了,你高興嗎?”
知道明月還在昏迷之中沒有辦法回答,櫻鈴也不傷心,又自顧自地說:“櫻鈴很開心,以後小姐就可以健健康康的,這樣櫻鈴就會心滿意足了。”她的眼中含著淚水,漸漸地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