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囂張(1 / 3)

少年郎惺忪著睡眼,雙手托著下巴,很恍惚,又很清晰,

“為什麼,劉皇叔一眼就認出了關羽?”少年郎很不滿老頭子滿是漏洞的故事,“他是怎麼學會畫**的?”

照樣回答他的仍是老頭子不斷開闔的嘴唇,自顧自般的即興。

但是老頭兒的目光在掃過少年時出現一絲玩味。

“哦。”少年郎又一次悻悻的自答著,心想,“自成啊自成,這隻是故事。”

雙眼又朦朧起來,腦海卻是無比清晰,清晰到,臉上呼嘯而過之煙塵,劇烈的心跳:

煙沙滾滾,遮天蔽日。

密密麻麻的前方敵軍,馬蹄直搗得大地震顫。

“長河落日圓,大漠孤煙直。”劉皇叔端坐在寶馬之上,絲毫沒有一點的膽怯,享受般的吸食著麵前的滾滾沙塵,“金戈鐵馬,將軍征夫,這才是英雄,這才是男兒的人生。”

“我已經數了整整十六年的桃花。”張飛線條粗狂的臉下,骨子裏是一個詩意的男子,卻也是一個嗜酒如命的瘋子,“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大哥的那個夢,讓我看到了存在的意義,”張飛雙手緊緊了跨在馬鞍上的雙腿,“那麼便讓我做大哥的戰獒。”

“大哥,我服他。”紅臉的男子不緊不慢的吐出幾個字,冷酷,厚重,縱馬而前。

三個神經病般的男子,拋下一幫全方位武裝的戰場初哥,毫不畏懼的衝向了敵人。

將對將,針尖對麥芒,這是勇者的遊戲。

“果然當堵上性命的時刻,男兒的血才是熱的。”劉皇叔舉著雙劍,腳上還踏著一雙草鞋。

黃巾賊首,程遠誌大怒,看著來者毫無章法,目無規矩,一張臉上已漲成了豬肝色:“**裸的蔑視,氣煞我也。”

副將鄧茂拍馬而出,一把尖槍直朝劉皇叔而去,臉上滿是陰笑嘲諷:“仗不是這麼打的,奶娃娃受死。”

槍尖散發著濃厚的血腥,那是他多年戰功的見證,是倒在他槍下化作的鬼魂。

撕裂空氣般的呼嘯直朝劉皇叔,鄧茂知道再過一息,他的槍又將飽飲一番,那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呔,賊將敢爾。”一陣驚雷般的暴喝,瞬間將鄧茂的美夢拍碎。

一條丈八蛇矛不知從何而出,手起槍出,鄧茂心窩一涼,兀自不信的翻身落馬。

“你。。。。。。”鄧茂最後的眼光中,張飛收槍,恢複了懶洋洋,可他彷佛看到了一頭鬼獒。

程遠誌見折了鄧茂,拍馬舞刀,一身煞氣衝霄漢,直取張飛,他很生氣。

適時一名紅臉大將舞動大刀,縱馬飛迎。

程遠誌一臉不屑,滿是繭子的雙手緊握,揮出曾經無數次的一擊。

“怎麼可能。”身經百戰的程誌遠根本不信,腰間一股涼意,餘光掃及,遠處分明隻是一幫站著觀望,隨時跑路的新兵蛋子,“分明隻是一幫昏頭昏腦做著英雄夢,正義感爆棚的公子哥,怎麼會,呃啊。”

程誌遠被關羽一把熠熠冷光的青龍偃月刀,揮為兩段。

在他倒地的瞬間,那幫新兵蛋子眼中現出了狂熱。

眾賊見程遠誌被斬,皆倒戈而走。劉皇叔揮著騷騷的劍器,摔著那幫新兵蛋子們追趕敵人,像是趕鴨子攆兔子般。

投降者不計其數,大勝而回。

“有些人是不需要適應的,他們是天生的戰神。”那幫原先隻為了女人而來的士兵後來回憶起這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