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也慢慢的失了耐心,很少去看了,有時也會去靜妃那下棋喝茶,她一向是敬重皇後也免不了的悲傷。慢慢的失去了爭鬥之心,畢竟東方矅還是雨露均沾,爭了又怎麼樣還是有更年輕貌美的等著進來。
“穀蘭,重新給我換個芙蓉髻吧。”瑤顏將頭上的紅寶石梅簪花取了下來,原先的如意髻也放了下來,總是覺得心神不寧,那髻似乎也礙了眼,太華貴了。
采柳取來了另一身衣裳淺紫色的長衫,繡著更深一些的紫藤花,熏過了紫藤的熏香那花葉仿佛活了一般,斜插一隻淡紫色的玉蘭簪花,一走流蘇也跟著晃動起來流光溢彩。
“還是這樣好些,剛才那衣太豔了。”脂粉未施,喝了一口新進貢的雪芽,唇齒留香。
“娘娘若是成了皇後那可是每日都要穿著鮮紅的衣裳呢。”穀蘭口不擇言的就說了出來。
“穀蘭!”采柳連忙打斷了,采柳一直都比穀蘭更知道應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所以出門瑤顏一般都將采柳帶去,但心中卻是喜歡穀蘭這份僅存的天真。
“那皇後之位隻有一人,本宮可坐不上。”瑤顏淡淡的笑,也不想打斷什麼,隻要她一直在這卿瑤宮也不會有什麼大的亂子。
“娘娘可是這後宮之中最美的了,如果誕下小皇子自然就是皇後了。”她的眼神中似有期盼,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天下女子誰不期盼那個位置,看著瑤顏沒有製止采柳也就隨了穀蘭去說。
瑤顏輕笑,流蘇顫動了起來,“那皇後之位背後不知有多少腥風血雨,還不若一個妃子自在。”看著皇後那般溫婉大氣的摸樣,那個女子不愛嬌羞的陪在夫君身邊她偏偏要大氣起來,撐住這後宮的一片天。
披上了紗衣,瑤顏站了起來,看看銅鏡之中的女子失去了幾分明媚卻多了幾分溫婉和決心,在這宮中待久了不免都會沾上塵埃之氣。
“娘娘,今天去哪?”采柳小心的扶著向宮門口走,瑤顏輕撫著小腹,思量了一陣。
“還是去煙波亭看荷吧,半個月沒去應該都開了。”身後還是跟了五六個侍衛,還是瑤顏爭取了很久,宮中人不多被傷害的機會也小,而且那女子他不是早就除去了,其實是個有才情的女子,可惜了。
從卿瑤宮到煙波亭大約要走半個時辰,就近的地方也有池塘卻不像煙波湖那樣的氣勢,煙波渺渺,湖麵之上都是荷花找不到空隙,風拂過如同吹起了層層的浪。
一路的走著就當是在散步,瑤顏停在了一個宮門口,宮門緊閉顯得蕭瑟,門口的白色木槿花卻繁盛的開著,清新而淡雅。看見了瑤顏的眼一直落在那花之上,采柳過去采摘了一朵放在了瑤顏的手上,人和木槿一樣的清新。
瑤顏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這花脫離了枝頭就死了,再美也不過是花的屍體,連那蜜蜂也不來了。”花從她手中跌落了,這個宮叫清雅宮是那雅妃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