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個陌生的麵孔,一襲的青衣,隻是那雙眼,我還認得。就是昨日那個男子,他臉上有著愧疚的神色。
“昨天,對不起了。”滿臉的胡渣,看他也難得有清醒的日子。
“沒事了。”整理了衣服,被他吐的滿身都是的場景記的太深,我麵色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是賠給你的。”他牽起了淡淡的笑,遞過一件衣服。裙角的荷花大多的開著,布料也是不錯的絲綢,至少我沒有穿過的。
“不用了,沒事的。”我想拒絕這衣服,始終是陌生人,不想要多有糾結。“再說尺寸不一定對的。”將衣服推給他,他卻不接。
“我一個男子用不上的,肯定適合。我看一眼就會知道的。”嘴角淡淡的笑,我還是羞紅了臉。他卻沒輕薄的意思。“昨日毀了你衣服給你填了麻煩是該我賠給你的,你試試吧。”他將門給合上。
我還是穿上了,恐怕沒有女子能抵住這華衣的誘惑。逶迤拖地粉色古紋荷花雲形千水裙,重新將頭發梳理了,輕輕的提起裙開了門。
他還沒走,背對著我等在門口。雖然依舊是淒涼的背影卻感覺少了幾分悲涼,聽見門響他轉過身。
“很好啊,果然很適合。”
的確很適合,就算是我自己去買野不可能有如此好的眼色,和那麼大把的銀子。
“多謝公子了,午飯就由雲羅請客吧。”輕輕的提裙,即使知道這張臉不美,這樣的動作卻也是美的。
“我叫季楓。”淡淡的笑容沒有任何的玩世不恭,“很好看,隻是欠缺了點什麼。”說著走上前來,在手中的簪子斜插在我發上,玉蝴蝶展翅欲飛的摸樣。
“公子,這,我實在不能再收了。”伸手想將那簪子還給他,卻被他製止了。
“不要還我,那本不是我的東西。現在該是放開的時候了。”說著走下樓去,我也在隨後跟著。這樣挺好的吧。
“鳳兒準備些小菜上來。”鳳兒一臉雀躍的上來,拿了兩杯茶。年輕待嫁的女子總是有著無限的活力。
“雲羅姐今天可真好看。”她調笑著,眼光不住的打量著麵前那個叫季楓的男子,笑意都溢出來。她都是待嫁的女子了,卻是因為家中無錢才來我這客棧中拋頭露麵。
季楓兀自的端起茶喝了起來,連杯子上的缺口都沒有避開。劃破了唇滲出血珠來,我拿了隨身帶的繡有紫羅蘭的帕子遞給他。他依舊是渾然不覺。
“姑娘這是想和在下定情?”沒有接過帕子,卻笑著,笑之間還是帶些淒楚。
“你流血了。”我臉微紅著示意他,怎麼有這樣的男子。正經時候如此的傷感,調笑起來如此的可惡。
他卻沒擦將帕子收了起來,“你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嘴角帶著笑意。他是我醒過來第一個接觸的男子。
好在鳳兒即使的將菜端了上來,簡單的獅子頭,豆芽,玉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