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鹿園,陸小鹿沒想到蘇簡城竟然會把她所在床沿上。
陸小鹿晃了晃腿上泛著金屬光澤的鐵鏈和精致得過分的手銬,滿室都是金屬的聲音。
“躺好。”
剛好推門進來的蘇簡城放下手裏的補湯,坐在床沿,皺著眉伸手替陸小鹿攏了攏腳邊的被子,才重新端起補湯的碗,挖起一勺吹了吹,遞到她嘴邊。
“放心吧,我沒下藥。”
陸小鹿看著他,嘴也沒張。
蘇簡城蹩了蹩眉,似是極力在忍著怒氣,重新放下碗,“那我出去,你自己喝。”
轉身出門,蘇簡城冷冷地看了一眼守在,門口的保鏢和女傭,“看著她,有什麼事情隨時通知我。”
“是。”
…
陸小鹿看著蘇簡城出去了,掀開了被子,跨下床,走到窗邊,窗邊是一把精致的竹木搖椅,而金屬鏈子的長度剛好直到搖椅,連給她推開落地窗到陽台的機會都不給。
看樣子,蘇簡城早就準備好了這一手,早早就想過用這種方法困住她了。
陸小鹿玩味地踢了踢金屬鏈條,拉開窗簾。
傍晚了,晚霞照進來,拉長著陸小鹿的影子。
陸小鹿描繪著房間對麵的山和雲的影子。
以前,她覺得鹿園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格局最好的城堡了,這裏的山山水水,相得益彰。
她隻想一輩子住在這裏。
後來,她隻想,她這輩子都沒住進來就好了。
…
“怎麼又起來了?”
門被推開,門口的蘇簡城眼神冷冽,緊緊地盯著陸小鹿,嘴角一閃而過的一絲絲嗜血的笑容,頓時晃了陸小鹿的眼。
眼前的男人,明明和剛剛出去的男人一模一樣,可是卻看起來陌生得緊。
他的眼神比醫院裏看到的更加冷冽。
“想出去?”
蘇簡城一步一步走近陸小鹿,比以前更強大的壓迫感把陸小鹿弄得有點喘不過氣。
若不是知道蘇簡城就蘇薄藤唯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小鹿甚至懷疑,進來的是蘇簡城的弟弟或者哥哥。
蘇簡城徑直坐到竹木搖椅上,邪肆地看著陸小鹿,用手拉了她一把,她順勢要跌倒到他身上,卻硬生生地被摁著跪到了地上。
他像君王一樣注視著她,修長的手指略過腰間的一把槍。
“如果鐵鏈都困不住你,那就像以前和你說的一樣,打斷你的腿?”
他說得雲淡風輕,陸小鹿背脊卻生生發涼。
“沒有什麼要說的嗎?”蘇簡城彎下腰,捧起她的臉,用手指在她嘴唇上滑動,“這麼漂亮的嘴如果不會說話就太可惜了。”
說著,他的手力道不由自主地加大,陸小鹿立即痛得驚呼出聲。
他滿意地拍了拍手,伸手拿過一旁還溫熱的補湯,沒有先前進來的溫存,他淡淡地看了一眼,直接朝陸小鹿的嘴裏灌了進去。
沒有溫柔,沒有任何憐惜。
就好像把補湯灌進另一個容器一樣。
雖然這一盅補湯不多,但陸小鹿還是被嗆到了,伏在一旁猛烈地咳嗽,整張小臉都漲紅了。
接著,陸小鹿感覺渾身上下都酸軟得厲害,卻沒有任何難受的感覺,反而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蘇簡城!你做什麼!”
蘇簡城隻是淡然地瞟了一眼陸小鹿,便仰躺在搖椅上。
“我說過沒下藥,裏麵的,當然不是藥,放心,這點劑量傷不到你肚子裏的孩子。”
“你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