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城笑而不語,嘴角的笑意更加邪肆,輕輕地點了點頭。
陸小鹿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氣,撐起身子,極力克製身體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站在蘇簡城麵前。
伸手就要扇上蘇簡城的臉,卻在離他臉隻有幾毫米的地方被他用力地抓住了手腕。
他抬眸看著和坐著的他個子差不多高的陸小鹿,眼神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放下陸小鹿的手,玩弄著她的手指,“看來懲罰還是輕了點?”
尾音被拖得老長,明明白白的警告。
太陌生了。
真的太陌生了。
所以…這個樣子的蘇簡城…才是真真實實的他…
那個可以殺了她全家…的男人…
陸小鹿的指尖都在顫抖,加上身上飄飄然的感覺,她幾乎都站不穩。
他卻好像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一樣,鬆開了她手,從椅子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繞過她,徑直走到了門邊,看了她一眼。
直接走了出去。
“哐。”
房內傳了玻璃破碎的聲音,站在門邊的保鏢和女傭趕緊衝了進去。
陸小鹿逆著光晃晃悠悠地站著,腳邊是破碎的補湯盅的碎片和落地窗的玻璃碎片。
蘇簡城…
許雨琛…
她現在應該明白當時和他合作是不是對的了,但是之前簽訂的合作協議,需要改改了。
“太太!你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陸小鹿轉過身,慘淡一笑,“沒什麼,幫我拿身衣服吧。”
“對了,叫奚柯過來一下。蘇簡城那邊,先不要通知了。”
保鏢和女傭瞬間麵露難色。
陸小鹿踢了踢腳踝上的鏈子,撇了一眼身旁的玻璃碎渣,“剛剛我和他…有點小矛盾,他還在氣頭上…”
陸小鹿委屈的樣子,女傭和保鏢看了也不好拒絕,保鏢隻好去替她找奚柯來,女傭幫著她換睡衣。
…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讓人省心界的楷模啊。一個受完傷,另一個人來,連給我放個假的機會都不給,我年紀也一把了,求你們給我一個追求真愛的機會好嗎?”
給陸小鹿處理傷口的奚柯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你和安心怎麼樣了?”
奚柯給陸小鹿上藥的手一滯,“你怎麼知道?”
“我又不眼瞎。”
“嗬,就那樣吧。”奚柯眼裏有點落寞,旋即被玩世不恭的笑取代,“倒是你,怎麼一個孕婦還陪他玩起了囚禁play?”
陸小鹿隱晦地笑了笑,動了動奚柯給她上好藥的手腕。
蘇簡城的力氣太大了,她的手腕剛剛居然被他握得發紫了。j
“以前,蘇簡城,有沒有多重人格的病史?”
奚柯在那裏收拾東西,聽到陸小鹿的問題,皺了皺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安靜了很久,奚柯指著腦袋,開玩笑一樣地說笑道,“這裏反正肯定有病。”
他話鋒一轉,“對了,那玩意我沒解藥,不是我研製的,不過應該跟毒品一個樣,你體內的劑量會上癮,但不會對孩子有什麼威脅,這個玩意你隻能自己找他弄了,我也沒有。”
…
走出陸小鹿房間,奚柯麵色凝重地走到蘇簡城的書房,門虛掩著,奚柯推開直接走了進去。
“你是不是還隱瞞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