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張建華失神地望著夏易山，他要做的事已經做到了，但是他高興不起來，慢了一步，他再也無法步步為營，他甚至想到了遠在梵蒂岡的那個老人此刻該是怎樣的憤怒，一想到他發怒的模樣他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安倍木心，他是魔鬼！
“你們接下來會做什麼？”夏易山從張建華的兜裏挖出了一包煙，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這麼多年，他終於像所有的男人一樣，從壓力中學會了抽煙。
“迦南和基因組會被曝光，會有一些刻意組織的遊行和抗議，會對各國政府施壓停止基因計劃。”
張建華自己也點了根煙，惆悵地說道。
都到這時候了，瞞著也沒啥意思。
夏易山點點頭：“嗯，常規手段。”
“但是這次麻煩了。”張建華歎了口氣，“會爆發衝突的。”
夏易山從兜裏摸了摸，摸出一張買早飯剩下的零錢：“我賭這次會死人。”
張建華順手把槍押上去：“我賭會死很多人。”
源伸手拿過槍和錢，淡定地把錢揣進自己兜裏，熟練地把玩著那把沙漠之鷹。槍太大了，他的手還很小，拿著很不協調，但是源卻舉重若輕。
“怎麼，小鬼，你要去當救世主嗎？”
張建華挑眉道。
“為什麼要救世？”源奇怪地問道，“這世界正在進化，我十分地期待。”
“那你拿我的槍做什麼？”
“比起你們接下來要幹的無聊的政治鬥爭，我更願意去追查另一個真相。”源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似要透過藍天白雲看入那深邃的宇宙之中。
夏易山點點頭：“你打算從何查起？”
張建華彈了彈煙灰，皺眉道：“等等，你們在說什麼？”
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夏易山知道他懶得解釋，於是解釋道：“文欣說，人類的起源是被幹預的，這一點我認為是對的，不隻是猜想。他——”
他指了指源，繼續道：“他的祖宗是安倍晴明，你應該有所了解，家族裏留下了一些資料，可以證明，他是被人進行過基因改造的。”
“所以，也就是說——”張建華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艱難地開口。
“不止如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很多在曆史上留名的人物，都是非自然產物。”夏易山再次狠狠抽了一口煙，火光閃了幾下，燃到了底。
“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才是基因技術的始作俑者，這個世界上，早就存在著一些超越我們想象的力量。”
他一手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中，咬牙道：“他們藏在曆史裏，我們需要把他們找出來！”
源忽然接口道：“我知道宋海不一般。我想從他查起。”
夏易山沉默片刻：“我們需要去中國。”
“好。”
“等等，”張建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也去！”
夏易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你現在還在綁架我們吧？”
張建華掏出手機：“等著，一個小時之內，大人肯定會打電話讓我放了你們。你們對大人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就算這樣，我們為什麼要帶著你？”
“我給你們提供武器。”
“你覺得我們會缺武器？”源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我是中國人，在中國我比較熟！”
“你覺得我是哪國人？”夏易山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我——”張建華腦門都出汗了，憋了半天一咬牙道：
“我是張家旁支！張道陵的後人！我想，如果你們說曆史上很多人都有被改造的嫌疑的話，我想張道陵也是其中之一，我可以帶你們從張家祖祠查起！”
“OK，準了！”夏易山拍板。
手機響起，赫然正是安倍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