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雁(2 / 3)

說完了,那些鬼卻一齊大笑起來,各自又變還了原來的樣子散了。

傲慢失禮

越石父在一戶人家做奴仆,一次偶然與晏子相識,晏子知道了越石父的情況後很同情,就親自去把他從那家贖出來,然後與自己坐在一輛馬車上回府。

到了家門口,晏子什麼也沒說,抬腿下車,正準備走進屋子,聽到越石父說:

“我走了。”

晏子停步,留住越石父,不解地說:

“你這人怎能這樣?我們素昧生平,我卻寧可破費銀兩贖你出來,讓你免受奴役之苦,你現在竟然想不辭而別,豈不太過分了!”

越石父一臉的不滿,回答說:

“先生有所不知,我有自己的想法。過去被迫無奈給人家做奴隸,並不真正在乎自己在人麵前受到怎樣的待遇,所以無所謂。而你卻不一樣,你是一個有頭腦的人,你既然肯贖我出來,一定有你的想法和對我的認識,你卻同樣輕視和慢待我,我當然會非常在意。

“先生,剛才從主人家出來時,我就已經很注意你的態度。你讓我上車,卻連讓座位的話也沒說,下車的時候,你頭也不回,連個招呼也不打,對此,我很有想法,可見你還是拿我當奴仆一樣對待。既然同樣是做奴仆,我又何必一定在你府上呢?

“恕我直言,一個真正有氣度、有胸襟的人是不會因為有恩於人就對人趾高氣揚、傲慢無禮的。而一個受人恩惠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會失去尊嚴、卑躬屈膝的。”

越石父的一席話重重地震撼了晏子。晏子再不敢輕慢,連連施禮道歉,並十分誠懇地說:

“當初認識你,雖然覺得你不同於一般奴仆,沒想到你會有如此深刻的思想,真是多有得罪!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接受我的挽留,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隨後,晏子吩咐家人,打掃廳堂,為越石父擺酒設宴,接風洗塵。

——古代民間寓言不安的亡靈

有一個外鄉人趕路回家,路過一片荒涼的山嶺時,夜已經深了,他轉來轉去便迷了路。

這位外鄉人隻好坐在一塊山石旁抽煙,忽然他覺得旁邊閃過一個人影,連忙問:

“誰在那裏?”

那人本想閃開,見他發問,隻好磨磨蹭蹭地從一塊大石壁旁邊閃出來,慢慢走到他身邊。

外鄉人借著月光一看,嚇得連手中的煙也掉在地上,原來這人是他的一位遠房親戚,算起來還是他的長輩呢。這位長輩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怎麼會在這兒看見呢?

外鄉人驚恐地問:

“老伯,真是你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個身影說:

“對不起,嚇著你了。孩子,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的確是你的老伯。”

外鄉人鎮定下來,心想:

“這是遇見鬼了,可是,他死在我們家鄉,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呢?”於是,外鄉人壯著膽問:

“老伯,你的墓在我們的祖墳地裏,你到這兒來幹什麼呢?”

老人慈祥地說:

“孩子,既然已經見麵了,就請到裏邊坐坐吧。”

外鄉人隨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不遠處有個山洞口,便隨老人進洞。

二人坐下後,老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外鄉人說:

“孩子,不瞞你說,我也是不得已才到這外鄉來的。”

外鄉人不解地問:

“為什麼?是嫌墓地做得不好?”

“哪裏,”老人說,“我一輩子做人清清白白,本來可以安息了,誰料想後人在我的墓前立了一塊大石碑,碑文上除了我的姓名和生辰是準確的,其餘盡是些溢美之辭。其實,人的功過是非都在世人的心裏,並不是苦心標榜讚美就能改變的。我自己看了那些言過其實的碑文,就感到了心中不安,再聽到別人看了碑文卑夷的嘲諷,就更加呆不住了,隻好流落到這裏來了。”

弄虛作假的漆商

有一個叫虞學的人向一位很有經驗的人學到了種植漆樹的方法,想以此來做漆生意。

虞學勤勤懇懇地種漆樹,經過三年的辛勤培育,漆樹終於長大了。虞學把漆樹皮割開,漆汁源源不斷地流出來,總共有數百斛。

這天,虞學準備把漆汁運到吳國去賣。他的妻兄來幫他裝車,看了他的漆汁,卻連連搖頭。虞學不解地問。

“你為什麼搖頭,難道我的漆不好嗎?”

他的妻兄說:

“我是覺得你太實在了。我以前常常到吳國去做生意,了解吳國人的生活習俗,他們非常喜歡把房子裝飾得漂漂亮亮的,裝飾房子是離不開漆的,所以漆在吳國有很好的市場。我親眼看到一些漆商把漆樹的葉子熬成膏,然後摻和在漆裏,獲得雙倍的利潤,使用這種辦法的人太多了,但還沒有誰被識破呢。”

虞學聽了妻兄的話,高興極了,於是,決定也依法炮製。當天就把漆樹葉摘了下來,熬成數百桶,真的像漆一樣。

一切準備停當,虞學帶著他的真假漆桶出發了。

當時,吳越兩國正在打仗,以往吳國使用的漆多半是從越國運去的,現在兩國不睦,越國的漆商不到吳國來做生意,吳國的漆生意缺少了貨源。虞學恰好此時來到吳國,因此,大受歡迎。

吳國專做漆生意的人熱情地接待了虞學,好菜好飯款待他,並安排他在自己家中安歇。

虞學將自己帶來的漆請吳國的漆商驗看,吳國的漆商看後連點頭,稱讚漆的質量好,並約定了交貨日期。

交貨的日期到了,吳國的漆商帶著錢來到約定地點,發現漆桶上的封條很新,心生疑惑,決定過二十天後再來提貨。二十天過後,發現漆已經都腐壞了,原來是虞學把漆樹葉熬的膏全都摻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