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們三個人從三個方向,揮舞著武器撲了上來。我快速從自己懷中掏出從羅逸那兒拿來的雞蛋樣子的東西,往麵前一丟,濃煙再次籠罩住了整個院子。我拉著已經身體穩了不少的花之雲,對著剛剛我瞄準的方向,奔了出去。
“讓你解毒……”花之雲有氣無力的道,“你為什麼要跑出來……”
“出來替你收屍。”我帶著他從原路返回。
花之雲原本還想說什麼,隻是突然把我拉向另外一邊,低聲道:“有人過來了,人不少……”
片刻之後,我也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和人聲——
“憋死老子了,這神醫為什麼一路而來都是毒,一定要憋氣才能過。”一個聲音不滿的抱怨。
“神醫總會有些我們不能理解的行為。那邊有房子,花之雲和冷月刀應該就在那邊,我們過去!”另外一個道,“你們幾個守在這裏。”
又是一陣腳步聲,在夜色中,幾個隱隱約約的人影朝著我們剛剛出來的地方走去。安靜下來以後,花之雲對我低聲道:“我去把那幾個人解決了,然後出去。”
“你不能用武功了。”我一口否定了花之雲的提議,“我們換一個方向走,一定還有別的出路的。”
不容花之雲拒絕,我拉著他憑著我野性的直覺隨便挑了方向便走。他此時真的沒有什麼力氣了,甚至連抗拒我的力氣都沒。
“你知不知道在敵人的包圍和黑暗中亂走是兵家大忌?”花之雲任由我拖著他,聲音很輕很輕的道,“你這是找死。”
反正我是死定了,至於花之雲,如果他再用武功說不定也肯定死定了,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再去打鬥。他現在靠著仙女草還能續著一口氣,不過也是岌岌可危,出穀再求醫肯定是不可能,唯一的生機就是再去求那個怪異的羅逸,他不是要看看人的意誌能撐多久嗎?大不了換我來做這個試驗的實驗體。
如果我告訴花之雲,他一定不會答應的,所以我隻能說隨便找個地方,在看看怎麼繞回羅逸的房子,讓他幫花之雲治療傷勢。我拿出上次在洞穴裏麵找到的夜明珠,勉強照亮了路,在叢林之間穿梭。
“我們究竟是去哪兒?”花之雲強行拖住了我,再也不不肯移動半步,“這個逸之穀看似很小,其實裏麵很深,你現在還能找到路嗎?”
正如花之雲所說,入穀的時候覺得這個逸之穀真的很小,可是現在繞了一陣子之後,我發現現在的地方很陌生,到處都是樹和樣子很奇怪的花草,羅逸的屋子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了。我有些尷尬的道:“啊,那個……我好像不認識路了,我們……”
“唉,跟我走。”花之雲歎了一口氣,扶住身邊樹,“這麼多年真的不知道你怎麼活過來的,幸好沒有全部信任你,我至少還記得路。”
隻是,我們還沒真正行動起來,一個人很突兀的聲音在我們頭頂回響:“想去哪兒?哼,哪兒都別去了,這裏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你是誰?”我迅速拉住了花之雲,背靠著樹木,把發出光芒的夜明珠藏進了懷中,“你想怎麼樣?”
“冷月,你要裝腔作勢到什麼時候呢?”那個聲音冷冷道,“我們一起在暗影門那麼多年,你真的就聽不出來我的聲音,認不出來我的身形?”
“斷情?哼。”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花之雲說的,他像是好笑似的哼了一聲又道:“我花之雲的麵子真大,想不到四大殺手都來了,榮幸啊榮幸。”
“魔教教主的弟弟,麵子怎麼能不大?”那個聲音道,一語道出了花之雲的真實身份,然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我和花之雲麵前不遠處,蒙麵黑衣,雙手抱在胸前,“還有我們四大殺手中最忠心的冷月的背叛真的很令主公失望呢,清理門戶,必不可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