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好自認倒黴:“兩位大哥,這件事是我的疏漏,我給你們賠不是了,希望你們能夠寬容寬容。”
“這樣,你畢竟也為這趟運貨累了一天,咱也不好把你的工錢全部扣了,這三十文錢就當咱們的心意!”說完,那個滿嘴胡渣的人便從錢袋裏拿出三十文錢,丟在了陳勇的麵前。
陳勇立刻慌忙地拉住他,連忙求情道:“大哥,求求你,別這樣啊!我今天空著肚子,粒米未進,為你們送貨到這裏,先前放下獨輪車的時候我差點暈倒了,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
那個滿嘴胡渣的人不耐煩地甩開陳勇,說道:“咱今天就把這話兒給挑明了,這三十文錢你愛要不要,趕緊滾!!”說完,便和旁邊的人自顧自地離開了。
陳勇屈辱地低下身來,慢慢撿起地上的三十個銅板,然後站起身來,看著那個羞辱欺負自己的人離開的背影,憤怒地捏緊了雙拳。
陳勇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那個小酒杯的價值最高也不會超過十文錢,而隊伍頭目卻克扣了自己的一百七十文的工錢,不得不讓他懷疑其中的貓膩。
既然卑顏屈膝地懇求求情行不通,陳勇也絕不會就拿著這三十文錢拖著一副勞累的身體回家,因為這筆收入與他的勞動付出相差甚遠,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酉時二刻,傍晚時分,運送隊伍的兩個頭目牛大、王龍在福祿客棧吃飽喝足之後,帶著兩瓶小酒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一副得意的樣子。
牛大一隻手拿著酒壺,一隻手搭在王龍的肩膀上,異常得意地說道:“嘿嘿,昨天派去丁樓村的時候,老爺給了咱倆一百文錢,讓咱們隊那些運貨的鄉下人好點,可今天咱是一文錢都沒拿出去,回來又得了老爺賞的五百文錢,再加上那個被咱們唬弄的傻瓜,咱們今兒總共可得了將近八百文錢,賺到了!哈哈!”
王龍也笑著隨聲附和道:“對啊!咱這兒可真是賺了,再過兩日,老爺發下工錢,咱們就可以去柳葉巷找姑娘了!”
牛大不知羞恥地說道:“說起柳葉巷,俺一想到翠鳳姑娘,就心癢癢!”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王龍正津津有味地說著柳葉巷的姑娘,牛大卻臉色突變,慢慢地說道:“王龍,俺感覺有人在後麵緊跟著咱們。”
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看,此時陳勇已經迅速地跑到了他們的背後,隻見陳勇舉起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插進了牛大的脖子,霎時間,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順著脖子流到了地上。
一旁的王龍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想要趕忙逃跑而發現自己無法邁開腿,雙腿像被粘住一樣地定在那裏。
陳勇一隻收抓住牛大的腦袋,另外一隻手粗暴地把匕首從他脖子裏拔出,然後朝著王龍整個身體撲了過去,把他壓倒在地上,舉起匕首徑直地插進他的肚子裏,然後連續不斷地猛刺,不一會兒,王龍腹部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鮮紅色。
短短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後,小巷裏多了兩具死狀悲慘的屍體,牛大捂著脖子倚靠在牆壁上慢慢地死去,王龍則直接被陳勇用匕首猛刺死在地上。
陳勇利用了那三十文錢買了兩個饅頭,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增加力氣,然後低價買了一把匕首,謀劃跟蹤牛大、王龍兩人直到行人比較少的地方,然後從背後偷襲,將他們殺死。
今天陳勇被欺辱之後,思考了很多,他覺得在這個法紀崩壞的混亂時代,老實的好人永遠隻會被欺負欺壓,隻有敢拿起武器拚命的人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陳勇今天在縣城裏的市集閑逛,聽聞了很多關於牛大、王龍兩人的事跡,知道他們是個狗仗人勢、欺男霸女的人,陳勇殺死他們既是逼不得已也是為民除害。
陳勇用牛大身上所穿的衣服把匕首上的血擦幹淨,然後再把他和王龍身上的錢全部搜幹淨,總共獲得的是兩貫錢,相當於自己今天原本的工錢的十倍。
如果這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太平時代,陳勇絕對不會做出違背天理的事情,但可惜這是一個弱肉強食、你死我活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