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性欲和愛情(1 / 3)

以前有人寫了首叫>的詞,言:批我極恰,其詞曰:

無故尋愁覓恨,有時似傻如狂.縱然生得好皮囊,

腹內原來草莽.潦倒不通世務,愚頑怕讀文章.

行為偏僻性乖張,那管世人誹謗!

富貴不知樂業,貧窮難耐淒涼.

可憐辜負好韶光,於國於家無望.

天下無能第一,古今不肖無雙.

寄言與膏粱:莫效此兒形狀!

我認為他說的全是扯淡。

小時候,我家裏請的教書先生對我的批語就是“七竅”已經通了“六竅”,通了“六竅”的人還能叫“怕讀文章”?這些閑人憑什麼說我是“腹內草莽”?更何況,我對文學的愛好還是很濃厚的-----------我酷喜看“玉堂金莖誌”這類的毛書。

隨著我逐漸的長大,我的文學素養也跟著飛躍著上了一個台階,我開始看《西廂記》,當看到裏麵的那一句“落紅成陣”的時候,我的心開始不可遏製地驛動起來。

記得有個番邦的文豪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大意上翻譯過來就是:一個男人這輩子沒得過性病,沒去做過牢,簡直就白活了一世。

我們所在的朝代已經有很多的老毛子到我們的地盤了,他們的臉上左邊寫著冒險,右邊寫著征服,橫行無忌的歲月留給了他們的是少年般的輕狂,他們的毛茸茸的大手裏抓的是一本書和一把劍,那本書聽他們說,好象是叫《聖經》,是記載著人類的曆史和滄桑的智慧之書。

不過據我估計那肯定是一本毛書。

他們的文字我們並不認識,所以寫的什麼也隻有他們知道。要是我去了他們的國家,我也會自豪地把《玉堂金莖誌》理直氣壯地揣在懷裏,當有人問起,我會用地道的洋涇浜番話告訴他們,我這本書是《論語》!

我知道他們征服了很多地方和民族,用他們認為的所謂的最文明的方式。好像我們國內在唐朝的書籍裏就有記載的“昆侖奴”就是被他們最早征服的民族之一。可惜,可惜當他們麵對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王朝時,他們的臉上立刻表現出來的卻是我們這些貴族也要傾談歎的謙卑。我想,如果我們的國家和“昆侖奴”是處在同一起跑線上,他們刻意表現出來的這種謙恭會被另外一種猙獰表情所取代。

我家裏也時不時有這些老毛子來拜訪,因為父親養了幾個番邦清客。清客就是幫閑,當我長大了,現在和我偷雞摸狗的“小廝”也會將身份升格為“清客”,這就是時代的變化,其實本質沒變。

父親隻有在偶爾的極度高興的情況下,才會讓他的番邦清客來教我們家族子弟一些很新奇的國外東西。正常情況下,父親一般不屑於讓這些番幫夷人來傳授我們這些高貴的貴族子弟知識的,他管番邦夷人的東西一概統稱為“奇淫妓巧”,他需要這些番邦清客的目的很大程度上隻是想抬高下自己的身價---------雖然,他並不承認這點。

我聽不大明白那個“奇淫妓巧”的意思,但我能理解出來。每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我的下半邊身體就和看到了《西廂記》上麵的“落紅成陣”一樣的悸動和充血。

我很佩服父親說那句話的時候那種大義凜然的表情,他一向都能表演的那麼的完美,尤其是在人多的場合就越發是這樣的嚴肅。

有時候,嚴肅也是一種美德,可惜的是我永遠學不會。

父親那一次開恩是因為表妹黛玉要來我們家。

黛玉的母親和父親是親兄妹,家族裏的親戚多到我都無法數清,直係血緣的卻少之又少,我有幾個妹妹和姐姐,除了嫁到了皇宮裏的那一個,剩下的都和我是一個父親,卻不是一個母親所生。

這種古怪的倫理讓我很感到奇怪,我打小一直也沒想通的就是,為什麼我沒有和我一個母親卻不是一個父親的姐姐和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