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盈月被劉少堂揭開紅蓋頭之後越發嬌羞,手掌撫遊下溫順如冬陽下懶洋洋的小貓,鼻息微微。她沒有主動迎合過一個男人,即便在******也沒有。今天她要迎合劉少堂,因為劉少堂是自已男人,盡管自己是花銀子買來的,也要做一回像樣的新娘。
盈月被脫光了,玉體橫陳於散發陽光香味的床單上。
銀子一樣清亮的月光輕盈流進窗棱,給盈月身上鍍上毛絨絨的光澤。
窗外叫春貓聲高聲低不顯淒清更能撩撥黑暗中的男女,劉少堂俯伏在鍍了光的玉體上,身子挺入。
盈月沒有掩飾,呻吟與窗外同時入港的貓叫,混合成聲樂比拚,同時聽見窗根踩碎瓦礫的脆響。
劉少堂用力抽動,身體像二胡的弓,潺潺水聲如淙淙細流,人間仙樂。
劉少堂第二次要點燈。
盈月想既然是你妻子,想怎樣就怎樣吧。
劉少堂點燈後看著盈月的興奮是從沒體會過的,盈月也在他百般衝撞中露出百般嬌媚,想不到年過五旬勁道仍如此不減,她身輕飄如鴻毛,心忽悠忽悠無著無落,全身先如火灼,隨之通體汗如水澆,一聲嘶喊全身癱了。這時候,劉少堂看到盈月臉頰潮紅洇到耳垂,呈半透明,晶瀅欲滴像隻鮮嫩的瓜蒂。
有此發現,劉少堂必點行房。
第二天,劉家大院的晾衣繩上掛出剛洗過的白床單,鮮豔的圖案如紅牡丹,洇透迿麗的晨曦。
劉少堂站在院裏捧銅水煙壺,神情肅穆。他看到雄雞咯咯叫著從母雞身上下來,抖著華麗的羽毛神氣活現。
佃戶們下地經過那塊床單都忍不住看上幾眼,又回頭,青壯年褲襠裏有了變化,步履拖遝。
其實床單上的圖案是另一隻雄雞的血,盈月問何苦要如此,劉少堂說村人口毒呀!
昨晚,劉少堂從盈月身上下來,天太熱無法入睡,找族中同輩推牌九。閃電和暴雨來臨之前手氣一直很臭,輸了十幾塊大洋,身心燥熱難當,想到近段時間與盈月房事,每次到達頂峰越來越快,不知是自己無法控製,還是房事頻繁雄風銳減。想到此,神情愈加恍惚,隻到暴雨急趨而至驅散酷熱,劉少堂逐漸進入狀態,輸出去的大洋慢慢贏回來,正當他忘乎所以之時,打更鑼聲和槍聲嚇得他跌坐在牌桌邊。
更鑼是土樓上更夫敲響的,槍聲是河北岸土匪朱禿子開的。
劉少堂連滾帶爬回土樓時與老傭撞在一起。
“老爺,少奶奶不見了。”老傭嚇的聲帶哭腔,渾身哆哆嗦嗦篩糠一般。
劉少堂又一次跌坐在地上,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有人拿著刀槍鋤鐮湧進土樓,他才醒過神來,跑進臥房,從褥子下抽出沉甸甸的盒子炮,帶領村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