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楚律蹙眉疑惑地問。
“好看,兩個美擠一處,王爺說好不好看。”石清妍興致昂然地說。
楚律回頭看了一眼,見留客天近眼前,便對王鈺說道:“分開這兩。”
“是。”王鈺長出一口氣,他早就想分開前頭這兩了,手上稍稍用力,一手挽著一,便將那扭一起的兩拉開兩步,自己走中間攙扶著這兩。
楚律也鬆了口氣,扭頭再看石清妍,又見她笑得越發歡暢,蹙眉問:“王妃又笑神馬?”
“王鈺好福氣,左擁右抱呢。”
楚律邁進留客天門檻,咳嗽一聲,沒理會石清妍這話。
後頭楚恒、賀蘭辭本就有些裝醉,此時聽見了石清妍這話,楚恒自動地站開,腳步依舊蹣跚,卻也不像方才那靠王鈺身上那般爛醉;賀蘭辭隻衝石清妍一笑,便繼續倚王鈺身上。
進了留客天,便有去跟楚徊傳話,石清妍見留客天中多了許多的侍衛,砸吧了一下嘴,又向內走,就瞧見那些新來的太醫、官宦不知是不習慣跟旁擠著睡,還是唯恐被傳了虱子,一個個都沒去歇息,都屋子外縮著頭轉著。
這些見了楚律、楚恒來,便過來客套兩句,見楚律不多話、楚恒又滿嘴醉話,便識趣地退開。
賢內助70
眾到了楚徊門前,等顧漫之門口通傳後,便進了屋子裏去。
滿是香油味的屋子裏餘君言、秦柔雙雙陪伴楚徊身邊,楚徊依舊一副雲淡風輕模樣。
“三哥、五弟,聽說賀蘭也來了?”楚徊因賀蘭辭終於來見他,心裏便盤算著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叫賀蘭辭投奔到他麾下,鼻子裏聞到一股酒氣,心裏又猜是哪一個喝了酒。
“見過陛下——”賀蘭辭靠王鈺身上說道,見王鈺推了推他,便張口無聲地說:“反正皇帝又看不見。”
賀蘭辭一開口,楚徊便知道賀蘭辭醉了。
“不知幾位來,所為何事?”楚徊笑道,和氣卻又不失帝王的威儀。
石清妍搶著說道:“陛下,臣妾瞧著這院子裏住的實是多,陛下當真不要開幾間房?這擠一起,容易生小蟲子。”
提到小蟲子,楚徊頭皮又有些癢,說道:“多謝三嫂子關心,但這些不願離開朕一步……”
“陛下吩咐他們一聲就行了,還有臣妾想請陛下給臣妾的酒樓提幾個字。”石清妍說著,便示意沉水、祈年將文房四寶拿進來,見門外顧漫之攔著不叫沉水、祈年進來,又笑道:“陛下不舍得墨寶?”
楚律瞧了石清妍一眼,卻沒言語。
楚恒搶著說道:“嫂嫂,小弟來寫。”
賀蘭辭嘲諷道:“瑞王爺要王妃的酒樓匾額上留何必問的名?”
楚恒嗤笑道:“賀蘭莫囂張,本王跟站一處,誰不說本王才高八鬥,比賀蘭辭還會吟詩作賦?”
楚徊聽賀蘭辭、楚恒插科打諢,便知這兩都醉了。
楚徊不言語,餘君言卻有些替楚徊打抱不平,暗道這些太囂張,太不將楚徊放眼中了,“錦王爺、瑞王爺,天晚了,陛下要歇息了,還有,錦王妃,陛下的墨寶其實尋常酒樓能得的?”因石清妍趁她不方便跟楚靜喬寫信便扭了楚靜喬的心思,於是餘君言便多看了石清妍一眼,見她未施粉黛卻唇紅齒白,個頭雖小,顧盼間卻別有一番大氣,莫名地有些泛酸,心道石清妍好大膽量,敢混楚律、楚恒等中間一同過來。
楚律聽餘君言開口,便說道:“臣等過來是替靜喬討還公道的,餘姨娘打傷了靜喬,這事無論如何不能放過。”
祈年過來傳話的時候,餘君言恰去洗漱,此時她尚不知楚律、楚徊都知道她打傷楚靜喬的事,因此心裏驚詫不已,心道楚靜喬好大膽子,知道自己不是楚律的種,竟然還敢去找楚律,叫楚律來替她討公道;依著常理,楚靜喬該惶惶不可終日地想著瞞著這事,然後由著她擺布才對。
“錦王爺,郡主乃是金枝玉葉,本宮怎敢傷了她?錦王爺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吧?”餘君言含笑道。
楚律不搭理餘君言,隻看向楚徊。
“這裏沒們的事,秦姑娘、麗嬪都退下吧。”
秦柔是已經準備好侍寢的,不妨撞上這事,心道自己的侍寢的日子隻能再推遲了,看楚恒一眼,見楚恒此時喝醉了,一雙眸子微微眯著,更添萬千風韻,咽了口唾沫,收回目光,告退之後便等著餘君言走,她再跟著過去。
餘君言心道這怎麼會沒她的事,楚律來可是要找她麻煩呢,說道:“陛下,錦王爺說這話……”
“本宮?”石清妍似乎是醒過神一般插嘴,隨即立時開口問楚律:“依著餘姨娘的自稱,臣妾要自稱什麼?本院?”奈何蒲榮院名字不亮堂,叫個本院實難聽。
“嫂嫂不若自稱為本正室?”楚恒建議道。
“還不如本王妃叫著響亮。本王妃請餘姨娘等一等,待陛下給本王妃題了字,本王妃便跟說話,本王妃跟也有些恩怨要了結呢。雖說這些事不能拿到明麵來說,但私底下叫本王妃報個仇,還是能夠的。”
餘君言聽到楚恒說本正室,便知楚恒挖苦她,臉頰漲紅;又覺石清妍光明正大地說要報仇,哪裏算是私底下報個仇了?不禁看向楚徊,半響等不到楚徊維護她的話,心道難不成自己就要被石清妍踩腳下?聽外頭顧漫之說耿奇聲求見,心道萬幸還有個耿奇聲進來能替她說幾句話,不然叫她親自跟石清妍爭吵,太有**份了。
“叫耿大進來吧,錦王妃要朕給題什麼字?”楚徊心道難不成醉的不隻是楚恒、賀蘭辭,石清妍也醉了?竟然口沒遮攔地說這些。
“酒樓就叫醉夢仙,客棧就叫楓林晚,嫂嫂一時想不起旁的,陛下文采非凡,還請陛下隨便給寫幾個吧。”
“嗯,筆墨伺候吧。”楚徊說道,心裏大約明白石清妍是趁機過來要他題字的,若她不走,由著她胡言亂語,他與楚律、楚恒、賀蘭辭他們定然說不了正事。
餘君言看楚徊讓步,心裏越加恨起來,待耿奇聲進來,又示意耿奇聲小心楚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