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受了幾年中等教育的陶冶吧!使我很難與這些一見麵總談女人及下流話之類的農村小夥混,老人也太死氣,小孩又不聽話,於是,我每每總是發一盆火,一個人靜坐於房間裏,任心隨著思緒而喜怒哀樂地替變著。
一提到命運,我便悲哀,引起的是無盡的蒼涼之感,命運於我是什麼呢?我簡直不敢麵對正視,而是一步步地躲避年齡的增,才發覺越來越躲不過,一切都要正視,而不像小時因一件愉快的事可以使我忘卻我的處境,因一餐好飯會使我忘卻是農人的孩子,和幾個小夥伴玩家家,會使我高興的感到這生我養我的地方是世上最好的樂園,但現在,麵對了一切都使我遺忘愉快的事,過後便會悲淡寂寞孤獨悲哀,一餐好飯過後,任繁重的為了嘴而要拚命的勞動,而夥伴也沾染了俗味,在一塊亦使我更多的寒心,如像魯迅第二次見的閏土與第一次所見的不同的心情,在這樣的天地裏,一切都是那麼汙濁,雖也有一絲文明清純,但那走的瞬息的火光,不見以安托我的心,羈絆,這是死獄,我總感到這天地外的一切在呼喚我,使我不相信命運,要逃避,要飛去很遠的那沒有汙濁的地方。但現實,命運,又多麼難以逃避,一切的一切都盡力向我撲來,企圖吞噬我,我反抗,我鬥爭,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使我悲傷,暗暗流淚。
橫眉冷對,我同仇設俗於農村的一些世俗人們認為正常的事,那買賣婚姻,包辦婚姻,使多少人終生痛苦,使多少對男女走錯人生之路,但這些說媒的人,隻圖嘴快活,一吃一走就算,那無盡痛苦的深淵裏便埋藏了這新的不配的男女,我怒的盡管怒,但我一個人的怒氣就如大海裏的一滴水,很快被淹沒了,人們還是盡情的笑臉相迎著,不配對地硬配著,甚至了解那些為此而十五六歲的便被媒人逮豬一樣的號上了,這環環相扣,有些還上學的女子,一回鄉受過影響,學習下降,也被汙進了這一條流,一個道路,我愈發為他們呐喊,我隻感到胸膛這麼久了,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受著壓抑,甚至自身也逃不出這噩運,隻見在悲哀中更多一絲憤恨,我恨這個愚昧的磨折人性的醜惡世界。
在我悲哀,憤怒之於,似看破紅塵,大可不必留戀在這多塵之地,到極樂世界去遠遊,但一絲的了解,這天地,這醜惡的地方畢竟還有一些值得我留戀的地方,還有一些事物,使我喜歡使我快樂。
那汙濁醜惡隻反映於人們的內心,這山裏的山的景致是永遠不會被玷汙的,因此,在悲哀靜思之時,我便要去小河,靜聽河水漂漂,把目光投向大山,春季滿山的桃花,夏天蔥鬱的世界,秋天的紅葉景致,冬天玉砌的世界,無不陶冶我的心,使我暫忘一切,使我感到逃避出一切的歡樂,快樂,雖這是短暫的,但畢竟尋到了一絲安慰,知道他們憨厚,真誠,我們盡情地談,關於人生關於未來的話,而高興忘我,使時間飛快流失,以後見麵問候:去那些有到家:請坐,有啥好吃的請坐上一起吃,有難,大家都去幫,看望,外地來人,隻要好都招待。這一交往使我感動,在這話語陶冶中我快樂的,但是,為什麼人們這好的是多,而一絲哪怕一點點的壞的蕭條,而就會使這個地方顯得汙濁,而使我憤怒呢。
啊!我的心,連著矛盾,和對一切的質問,在攢動,交替著喜怒哀樂,複雜的心情,我不得有一絲的超脫,於鬥室間苦思之後,又跌入矛盾的現實中掙紮著,我隻想呼救,可沒人應,這是痛苦的心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