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1)

安琪與顧明朗的戀情正如火如荼。

星期一早晨下自習,顧明朗來教室接安琪,這是他每天都必作的功課。看上去,他好像對安琪很動情。他帶我們去學校後門新開的那家麵館。小廝還沒端上來的時候,顧明朗走出去為安琪買可樂,“我要可樂,百事可樂哦!”安琪對顧明朗撒嬌地說。聽得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顧明朗出去了,仿佛那一刻安琪又成為我的女人了,我又開始對著她浮想聯翩。她今天穿的衣服顏色很好看,粉紅色的高領毛衣配一條藏青色的短裙,靴子也搭配得很好,與毛衣的顏色一樣,一雙黑色的齊膝襪把雙腿顯得更加白皙性感。我低頭朝她的大腿看了約莫一分鍾,然後顧明朗拿著一瓶可樂回來了。安琪顯得不太高興,“這麽久!”她說。顧明朗幫她把拉蓋拉開然後遞到麵前。看樣子他的脾氣很好,雖然表麵上看去很哈韓,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安琪,好像顧明朗很愛你哦!”我湊到她耳畔低語。她笑了笑,嘴角浮現出了兩個小酒窩,很乖很可愛!

“慢點喝別嗆著!”顧明朗對安琪關切地說,把她搭到肩上的零碎兒捋到背後輕輕地摩挲,那如絲的秀發是那樣地飄逸。安琪有每天晚上洗頭的習慣,是用飄柔洗,她說她喜歡這個牌子,“飄柔,飄逸溫柔。”我又憶起暑假時那個給她洗頭的夜晚,在我看來那是一個特享受的過程。

那天晚上外麵下著小雨,安琪的媽媽在辦事處加班。灶台上熱著一壺水,已經冒著熱氣,我和安琪站在水槽前聊天,話題是那個把她拋棄了的男友。說到傷心處,安琪還眼淚花花兒的,我伸手輕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反正他也沒把你那個,沒什麼劃不來的。”安琪把一張淚眼婆娑的臉側過來對著我,“沒和他**是我這輩子最難受的事兒。”我的心仿佛被猛地揪了一把,是那種錐心的痛,我凝視著她的臉沉默著在心底對她說道:“安琪啊安琪,我要如何對你表白我的心跡呢!”,水開了,水壺已經在灶台上叫了好一陣,安琪走過去關火。“喝不喝茶?”她走到碗櫃旁朝我問,“喝吧,有茉莉花茶嗎?”我問。她把一包春尖從碗櫃裏拿出來朝我晃了晃,她正要往杯子裏倒,“不要!”我製止,我覺得如果沒有茉莉花茶就絕對不喝。她把春尖重新放進了碗櫃,轉身朝臉盆裏的冷水裏和了三分之一的熱水,“給我衝一下頭吧呆會兒。”她邊說邊抬手把馬尾上的橡皮巾扯了下來,如瀑的秀發頓時在肩後鋪開,她躬身把一頭的秀發撥弄到水裏,一點一點地用手打濕著,安琪洗頭的動作很美,我在一旁看著差點忘記為她衝頭,直到安琪提醒我才想起來。她的脖頸很白,牛奶白,我伸手把上麵的幾根發絲幫她捋到後腦勺,輕輕地在上麵摩平,“梁雨熏,快點衝水啊!”“哦!”我回過神來,連忙舀了一勺清水,一邊倒,一邊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撩開發絲,將頭皮上的泡沫衝幹淨。我像情人般摩挲著她沁在水裏的發絲,“安琪,你的頭發真美!”我說,這是我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安琪聽了側過頭來衝我綻放了個笑臉。吹頭發時,我又看見了她的那對亮乳,她躬起身把頭發撩到一側,呼呼啦地邊吹邊撥弄著,睡衣上有幾顆扣子沒扣,能看見裏麵白色的乳罩和那對胖乎乎的白鴿,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麵,我總是如此意淫著安琪。

安琪把頭發吹幹後,送我出門,“晚安!”她朝我笑了笑,然後,門“砰”地關過去了。我還站在原地朝門看,仿佛我與安琪之間的距離被永遠地隔離了起來,仿佛那扇斑駁的防盜門在嘲笑我:“梁雨熏,你很可恥哦!”

“很可恥!的確很可恥!”

“粱雨熏,幹嘛啊還不走。”安琪拍了拍我的肩膀,“哦!”我應聲道,然後伸手從褲包裏掏錢,“給啦!”安琪笑著把手捂住嘴巴湊到顧明朗耳畔低語,我有點不好意思,感覺是在說我。從麵館出來,顧明朗牽著安琪去後操場曬太陽,我靜靜地跟在後麵,把雙手插在褲兜裏很不舒服地聳了聳肩膀。顧明朗掏出一支煙正要點上,被安琪製止了,“抽煙對身體不好!”,她說這話時,我感覺很驚訝,她像個成熟女人似地轉身從顧明朗手裏把煙奪下,我站在旁邊朝他倆看,然後決定回教室。當我走到幾米開外朝安琪看時,她依舊倚在顧明朗肩上,仿佛我的離開她根本就沒瞧見。

我的心很痛這個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