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走了進來,沉默不語,極度沒有存在感。
“這藥?”
小廝道:“白瓶內服,盒子裏的外敷,皆是一天兩次,每晚臨睡前得用檀木盒的藥膏抹一遍。”
鬱婕道:“恩,還有事嗎?”
鬱婕這並非是什麼都不知道,而等小廝告訴她,換言之,這是給小廝一個贖罪的機會,否則等她問到了,恐怕小廝的下場不會比辛受更好。
小廝明顯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畢恭畢敬道:“主人抱回來那天,東大夫來了一次;跑了兩次,骨折兩次,東大夫來了兩次,東大夫後來為了確認病情又來了兩次,道若是再骨折就得廢了。”
鬱婕眯眼打量著辛受,小公子現今成了狗一樣的東西,偏著頭露出的半張臉十分陰鬱,她淡淡笑道:“做的好,隻是,我不愛看別人對我擺臉色。”
“是。”
她的潛台詞是讓小廝教會辛受喜怒不形於色,至於是怎麼教會的,並不重要。
鬱婕道:“叫何叔熬些棗粥進來。”
“是。”
她又道:“去比劃比劃。”
小廝瑟縮了一下,往往她這樣說的時候,他最後都免不了挨一頓打,隻因他進步實在是緩慢,但他不敢不聽。
他走出去,拿著木劍比劃起來。
鬱婕並不是一個嚴苛的人,甚至,她對於外人外物幾乎是不管的狀態,所以,她並不會收拾小廝。
她隻是等他比劃完招式以後才問道:“你沒名字?”
小廝雖然心裏詫異她為何和往日不同,卻不會提出來問一問她,免得為自己招一頓毒打,他畢恭畢敬道:“沒有。”
“之前也沒有?”
“沒有。”
“隨我……罷了,隨他姓吧,叫辛優,以後他才是你的主子。”
“主人。”他語氣中帶了兩分詫異。
鬱婕微微抬著下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記住,他打的過你才是你主人,打不過,你還得聽我的。”
“是。”
鬱婕揚手將《腐毒功法》、《蠱毒功法》扔在他麵前,進屋去了,她完全不用擔心辛優不懂她的意思。
她靜靜的看著辛受,逆著陽光照在她蒼白得有些過分的臉上,多了幾分剔透,竟多了兩分人氣。
她已經下定主意,劇情是要走的,至於辛受,基於故事設定,他性格別扭,卻又重情重義。
也就是說,他隨著山莊被滅門,他不可能再去相信誰,鬱婕固然可以從一開始就逆轉劇情,有著原主的身份在,辛受對鬱婕應該會比較相信,但是當辛受知道真相後,放過她和一怒之下殺了她的幾率是一半一半,即,她有可能連五千積分點都掙不到,順帶直接扣除五萬積分點。
此舉才叫真正的冒險。
這樣的事,吝嗇的鬱婕自然不會做。
鬱婕作為玩家自然是兩手準備,盡管這樣難度高了不少,然而卻有一定可能至少留下五千積分點。
對女人來說,男人霸道之餘顯露的溫情格外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