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過喪心病狂了。
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鬱婕沉吟著。
她不止用瘋子、變態去形容雲孤禪,那麼,一個瘋子、變態做什麼事都不過分,自然有可能會因為一個遊戲,而把自己變成女人。
鬱婕始終記得雲孤禪對她說過類似的話——陪我玩兒一個遊戲,雲孤禪可從沒對她說過遊戲結束這種話,那麼是不是代表著,長孫雲兒有可能是雲孤禪。
闊怕。
鬱婕被這樣的答案驚了一身冷汗。
她仔細的打量著長孫雲兒,並沒從長孫雲兒身上看出半分異樣,仿佛就是一個因為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而痛苦的女子。
鬱婕口中卻道:“我這樣的人,命大的很,找不到敢收的人。”
“還好是這樣。”長孫雲兒低聲道,含糊不清的話語讓鬱婕並沒有聽清楚。
鬱婕將袖口的布鉸了鉸,心裏猶豫了一下,便要躲過她出去。
長孫雲兒拉住了她的袖擺道:“你去哪兒?”
“我去哪兒要給你說?憑什麼呀。”
長孫雲兒嬌嬌俏俏道:“因為我喜歡姐姐啊。”
嗬嗬,又不是你剛剛問我怎麼還沒死的時候了。
鬱婕瞪著她,胎記讓她在這一刻凶神惡煞的像個夜叉:“滾。”
長孫雲兒可憐巴巴道:“姐姐。”
搖晃的袖擺是小姑娘在撒嬌。
作為老女人的鬱婕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打人。
媽噠,請不要在她這種老女人麵前提這種話,老女人心裏苦。
鬱婕拂袖。
袖子沒壞,畢竟是仙俠世界帶來的高端貨,就是跟一般的貨不一樣,質量特別好。
但長孫雲兒卻摔倒在地,地上粗糙的石板將她手肘給刮了一層皮。
“你們在做什麼!”長孫闕突然出現,喝道。
鬱婕不發一言,冷眼看著他將長孫雲兒扶起來。
他溫聲勸道:“你先回房,我一會兒叫大夫來看你。”
長孫雲兒可憐巴巴的點頭,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鬱婕早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往外走了,站著幹嘛,她還有事,誰有空把時間廢在這對狗男女身上。
長孫闕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要去哪兒!和野男人幽會?”
鬱婕嗤笑道:“野男人?你想太多,就算真有野男人,也和你無關。”
長孫闕一噎,道:“你傷了雲兒就想這麼走了。”
“雲兒?”鬱婕嗤笑一聲,不耐煩的應付道,“嘛嘛嘛,叫的可真親密啊!隻是,就算我傷了她,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傷了她左手,你就要我斷了左手賠她?”
長孫闕怒火中燒,他怒她不信他。
他讓長孫雲兒先走,就是怕她看到長孫雲兒上火。
她怎麼能這麼想他,就算長孫雲兒要她的手,他也是不會答應的。
他性子由來不好,或許從前性子好,但是偽裝了二十年,他早就不知道溫柔為何物。
他冷笑道:“就算我想,雲兒也不會答應的,她又溫柔又美貌,不像你。”
鬱婕應聲道:“對啊,我歹毒又難看,所以,你除非殺了我,不然她這輩子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