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姚家兩老後,張琅和田元都驚詫地對望了一眼。
姚父姚永康的長相,可稱:“身上三停頭足腰,三分長短宜均調,上長下短公侯相,長短無差福不饒”,他的身形來看上中下三停協調,上長下短,主壽高、富貴榮華,像他這種相貌,是不太可能連續兩個女兒都出意外。
姚母徐清的麵相雖然不算在富大貴,但頭圓額平,屬女子九善麵相之一,夫妻宮亦隆,是妻憑夫貴之相,主夫妻和睦、兒女繞膝。
姚家意外不斷,看來跟姚永康有關,張琅運起金瞳術,他身上的金人脈絡清晰,但頭頂上有一團黑氣盤繞,但他本身會騰起一些紫氣衝淡一些黑氣,但時不時淩空又彙入一絲黑氣,頭頂的黑氣始終維持在一定規模,看那黑氣的源頭正是來自瑤芳堂,這下子,張琅終於明白,瑤芳堂裏的煞陣原來是針對姚永康所設。
姚瑤被徐清弄醒,看著哭成淚人的徐清,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覺徐清很熟悉,但卻沒有任何記憶,如果等到明天姚遙現身時,估計也會與徐清抱頭痛哭。
徐清越哭越大聲,讓周圍的人都注意到了,張琅趕緊拉上姚永康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張琅扶著姚瑤,徐清死死拉著姚瑤的手,一行人匆匆離開。
姚永康居然在中逸大學裏麵的教師宿舍區買了一套小兩房的居室,主要是為了就近照顧姚遙,沒想到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還一連兩次,這兩個老人還能撐到現在,不得不說是個奇跡,這倒要歸功於許道言了,因為他帶姚遙走時,跟姚永康說過,如有奇跡,母女還可相見,這才讓姚母撐了下來。
張琅看到姚家的位置時,心裏不由得連連苦笑,這姚永康不是找死嗎,這麼接近瑤芳堂的煞陣,等如坐在了點燃了導火線的炸藥旁邊,如果住遠一點,所受的煞氣也會少一些,至少保個平安是不難的,隻是這姚家跟中逸大學是不是緣分也太厚了一些,這一家子怎麼都湊上來找死呢。
姚家的屋內裝飾簡潔明淨,隻是充滿著憂傷,當姚瑤回來後,才帶來了一絲亮色,徐清經過剛才的痛哭後,心情平複後,興奮地走下輪椅非得去給姚瑤做飯,一番好說歹說,才勸住,田元看著不忍,直接在徐清身上腦後一彈,讓她睡了過去,張琅也依樣畫葫蘆把姚瑤弄暈,把兩母女放在一張床上睡著。
張琅朝田元打個眼色,示意他來解釋,畢竟田元看起來更像世外高人一些,更有說服力。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田元一五一十地將姚瑤和姚遙的情況說了出來。
聽完田元的解釋,姚永康瞠目結舌,整件事情太過離奇,完全超過了他的認知,一時半會他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張琅在屋內隨意轉轉,看看姚家有沒有被人設下陣法,看了半天,沒有感覺到風水陣的痕跡,不過牆上的照片到引起了張琅的注意,一張是二十年前的全家福,裏麵有穿著藍白布裙姚瑤;一張是近期的全家福,則是穿著旗袍的姚遙;兩個時隔二十多年的親姐妹看起來像是雙胞胎;另一張是姚永康年輕時的一張照片,有著近五十人的大家庭照片,姚永康站在前排居左一些的位置,看起來地位還蠻高。
“這個一體雙魂,會不會影響身體健康?以後會不會隻留下一個魂,或者兩個都沒了?”,姚永康擔心兩個女兒的神魂共存於一個身體會以後引起相鬥,最終還是不能共存,到頭來,隻是空歡喜一場。
“這個到不用擔心”,注意力從照片轉移出來後,張琅插嘴道:“田老在姚遙身上紋了幾處符篆,隻要不洗掉,應該能兩個神魂和平共處的,隻不過,你們要做好準備,她們每天都會變換角色,應對起來會有些難,在外人眼中也會認為她這人喜怒無常,畢竟她們的性格還是有些差異的。”
其實姚遙身上的符篆是張琅紋的,隻不過為了讓姚永康信服,而借了田元的名義,田元也隻能認了下來,並幫著解釋,“你這大女兒呢,有一些以前的記憶,但不多,基本上是一片空白,其實跟四五歲小女孩差不多,而你的小女兒還好些,基本能保留以前的記憶,但因為大腦受過傷,記憶的片段可能連不上,看明天能不能認出你們來,如果能認得出,就好一些。”
“如果認不出呢?”,姚永康沉默了一陣才問。
田元答道:“認不出也沒關係,她也還是你的小女兒姚遙,DNA、指紋、血型都沒變,你們還是可以照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