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永康輕呼一口氣,隻要還是他的女兒就好。
張琅坐在田元旁邊,問道:“伯父,你有沒有仇家啊,像電影裏演的那種生死大仇那樣的。”
“仇家,沒有啊”,姚永康認真思索了一會,搖頭否認,“為什麼這樣問。”
張琅把瑤芳堂的煞陣說了出來,直言說姚家噩運不斷跟這煞陣有關係,姚永康好像想起什麼了,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抓住了大腿,但他並沒有說話。
張琅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姚永康開口,便說道:“我建議你們先搬走,去其他地方住,越遠越好。”
姚永康問道:“要多遠?”
“至少五十公裏以外”,張琅心裏默默算了一下,從這煞陣的威力推算,遠離五十公裏之外,應該相對安全一些。
張琅低頭給田元發了一條短信,“老田,你陪他們吧,你壓得住陣,這邊交給我處理吧!”
田元收到短信後,微微點頭,說道:“瑤芳堂的煞陣我們幫你處理好,這段時間,我陪著你們。”
“要多久?”,姚永康不知道這苦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張琅朝田元暗中比了一個三的手勢,田元說道:“三天!”
姚永康大喜,趕緊拿起電話聯絡一個開休閑農莊的遠房親戚說要去住幾天,到陽台聊上了。
張琅低聲道:“老田,你傻呀,怎麼說三天搞定啊,我的意思是三個月!”
“不是三天嗎”,田元無辜地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那知道你想啥,我看你比手勢的速度這麼快,還以為你三小時能搞定呢,我還給你預多了三天!”
“你——”,張琅被田元這豬一樣的隊友噎得說不出話來,無奈地道:“得,我看你就是擺我上神台供著,逼著我不解決不行。”
田元拍拍張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看人家這麼慘,既然救了一個,那就幹脆救全家嘛,這晚救不如早救啊,珠海還一堆鈔票等著你去賺啊,是不是?”
“老田啊”,張琅也拍了拍田元的肩膀,“我怎麼發現認識你之後,煩事不斷,你說,你是不是天上的瘟神下凡啊,故意來折騰我的吧?”
“阿米豆腐”,田元念了一句不標準的佛號,“我要是瘟神,早就帶你升天做神仙去了!”
“免了,我在人間塵緣未了”,張琅用手作刀連連斬了幾下。
“啊,嗬嗬”,田元笑了起來,“看你這小樣,有破陣方法了吧。”
張琅以前到是想了幾個方案,正想問下田元的意見,但姚永康回到客廳後,便住口不語。
“田老,小張,你們坐會,我到房裏拿些東西。”,姚永康招呼了一句,進到臥室,不知道做什麼了。
趁著姚永康不在的空當,張琅簡單跟田元交流了一下破陣的想法,田元給了一些意見,破陣的方案大致就形成了。
姚永康拿著一個木盒走了出來,把木盒放在田元麵前打開,“田老,這是我全部的積蓄,你拿著用,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湊湊!”
張琅見那木盒裏有一本房產證,幾千元現金,還有一些不太高檔的首飾,再看看屋內沒啥高檔的家電家私,這可能就真是姚永康的全部積蓄了。
田元看了一眼,便合上蓋子,推回木盒,說道:“我要收錢,可不止這個價,拿回去,這事又花不了幾個錢,再說了,別看張琅年輕,他水平比我高,錢比我多,還是個千萬富翁,不缺你這點錢,我們隻是看不過設陣害人的事,免費,免費啊。”
張琅還想說,這蚊子腿也有點肉,破煞陣這麼大的事,收個一塊五毛的出場費也好啊,真要這麼行俠仗義下去,準得喝西北風不可。
姚永康正色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些隻是一些小小心意,還請收下!”
姚永康和田元兩個來回掰扯了好幾輪,張琅幹脆搶過木盒,拿了一張百元大鈔出來,說道:“都別爭了,這一百元就當是我們的辛苦費了,再爭下去,這事我可就不管了啊!”
破陣主力發話了,誰還敢再爭,這事就這麼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