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g欲是一個看不見影子的魔鬼,它神出鬼沒,防不勝防。
一年多寡居的時間,蔡曉白心如槁木,似乎從來沒有xing欲出現。此刻,鮑玉亭肆無忌憚的話語竟然像一隻探入心扉的魔爪,輕輕地撕下了封閉她情感大門的封條,瞬間,一縷縷性的欲望在心底滋生,而且迅速泛濫膨脹,奔騰難抑。欲望絆住了她的腳步,她沒有選擇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是紅著臉說道:“鮑總,你這麼有成就的男人,什麼女人找不著,我一個鄉下女人,不配。”
鮑玉亭:“鄉下女人怎麼了?在我眼中,你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最讓我心動的女人。”
蔡曉白:“鮑總,謝謝你這麼說,有你的這些讚美,我這輩子也滿足了。雖然我不是什麼白虎,但我畢竟是個不祥的女人,沾過我身子的兩個男人全死了。所以,你千萬別碰我。我真不是刻意掃你的興,真是為你好。你是注定要飛黃騰達的人物,因為我一個不詳女人毀了前程,不值得,況且,我擔待不起這個罪名。”
話語聽聲,鑼鼓聽音,鮑玉亭從蔡曉白的話語中已經清楚她的心思:你真要和我睡,我不敢拒絕;但我是個不詳的女人,如果給你帶來晦氣,可別怨我。
此刻,鮑玉亭深知蔡曉白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盤中佳肴。他一把將蔡曉白攬入懷中,哈哈大笑道:“曉白,我是藥王穀仙人轉世,百毒不侵,你就慢慢享受我給你的快樂吧!”
就這樣,蔡曉白成了鮑玉亭的情人。
正是:公款酒宴排成隊,每天至少兩三頓;小酌一番七八兩,大戰一場如泥醉。公家出錢我出胃,魚鱉蝦蟹不怕貴;酒後隻把靚妹睡,黨風敗壞倫理廢。
1990年,鮑玉亭榮升經理,成為一方諸侯。隨即,蔡曉白進入東海商校財會專業培訓了半年,回來後就成了升雲河經營部的會計;1991年,又晉升為經營部副主任兼財務股股長。
鮑玉亭是一個暮翠朝紅,篤新怠舊,風流成性的采花賊,一次酒後的無恥話語,道出了他和蔡小白能交往這麼多年的奧妙。
他說:“什麼叫冰肌玉骨?蔡小白就是最佳答案。她那個皮膚,白的像雪,光滑的像冰,像錦緞,她在床上就是個****,無話可說,就是一個爽字。隻要每周睡她一回,別無所求*****可再好的美味吃常了也反胃*****我老鮑可不是無情無意之人,我讓她拿了文憑,把她提了幹,送到了東海******
話說鮑玉亭將蔡小白送到開發區分公司後兩人就斷了關係。一年半之後,或許他回味起了蔡小白晶瑩嫩滑的肌膚帶給他的愉悅,或許是其她情人的物欲橫流,不斷索取讓她回憶起了蔡曉白的淡泊,竟然又主動找到蔡小白,希望恢複關係。
通過幾年的交往蔡小白早已明白,鮑玉亭需要的隻是色,付出的隻是物質,沒有絲毫的感情,對於這支色狼,她早就死心。俗話說人是知羞不知足,畜生知足不知羞,她覺得鮑玉亭就是一個既不知足又不害羞的人。如果說他始亂終棄堪稱畜生,那麼,不知羞又不知滿足的他就是一個禽獸不如,卑鄙無恥之徒。
但生活的摧殘已經讓她變得十分懦弱,她沒有斥責,謾罵,而是選擇了沉默。
蔡曉白的沉默讓鮑玉亭產生了誤解。不久又逢老科長去世,鮑玉亭便把蔡小白推上了開發區分公司負責人的位置上。他覺得,隻要這份大禮擺到蔡曉白的麵前,兩個人立即就會回到銷金帳暖嫌晝長,顛鸞倒鳳苦夜短的浪漫時光。
鮑玉亭興高采烈的找到蔡曉白,將這份大禮送上。
這份厚禮的確在蔡曉白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甚至在某一瞬間還有浪花飛濺。
麵對不期而遇,成為人上人的機會,誰又能夠波瀾不驚,穩如泰山呢?
激蕩的浪湧很快在蔡曉白的心湖平息,她說:“你不了解我嗎?我有那兩把刷子嗎?這不是趕鴨子上架,讓我難堪嗎?我不幹!堅決不幹!”
鮑玉亭能成為到處留情的登徒子,采花大盜,除了權力,自然有一套討女人歡喜的手段,他溫顏細語的說到:“我怎麼不了解你?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淡泊名利,渴望做一個相夫教子的賢淑女人,但你現在不是單著嗎,為什麼不趁著時間充裕,精力充沛,先幹一番事業,魚躍龍門,成為一個站上枝頭,耀眼奪目的鳳凰。那時,追求你的雅人誌士將成群結隊,排成長龍,你幸福美滿的人生不就來了?女人一輩子追求個啥?不就是嫁個好丈夫,相夫教子,享受天倫之樂?你明明是一隻嬌豔的鳳凰,但你窩在草叢中,誰會發現?我知道你擔心業務上不去,有我在你怕啥?我會舍得讓你去辛苦奔波?我給你開發十個八個醫院,一年賣個五六百萬還不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