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前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做了八年半的新聞發言人,跟隨他去過近一百個國家;而到了退休的年紀,我卻隻是對中國念念不忘。我並不打算在中國過我的退休生活———我和妻子凱瑟琳(Kathryn)已經在法國北部一個很美麗的小鎮安了家———我隻是想在中國得到更多的體驗。浙江大學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非常感謝。

2006年我們在浙大呆了四個月,浙大的老師和同學們帶著我們融入這裏的生活中,讓我們感覺到家一般的親切。淩建平(James)是聯合國的翻譯人員,也是浙大的校友。在我退休之前,他主動來到我的辦公室為我提供幫助。他幾乎為我們安排好了所有的事———甚至包括為我們在杭州選好住處,並親自趕到那裏幫助我們收拾安頓下來。他和他的妻子成了我們的好朋友。朱曉雲,我們都管她叫小朱,個子小巧而心地開闊。作為浙大的人才引進辦公室的負責人,事無巨細,她總是隨叫隨到,熱心地幫助我們解決問題,我們對她真是很感謝。

說到我的教學工作,浙江大學為我安排了一位合作教授J .Z .愛門森(趙晶晶)。她是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的教授。她的丈夫是美國密歇根州大學的教授;她本人也曾在那裏教書。她創辦了英文學術刊物枟中國傳媒研究枠(China Media Research),往來於太平洋兩岸,在美國與中國均分其時間,很有能力和魄力,沒有她的大力支持,我們是無法做到現有的一切的。也正是因為她,我才有了翻譯編輯出版這本書的想法;她與浙江大學出版社多方接洽,才使這本書得以順利付梓。

我很幸運,我還有張園、葉芳、陳姍姍這幾位非常出色的助教,她們什麼都會做,而且幾乎是有叫必應的。

因為我的這門課“冷戰後的聯合國”有350個學生,一共要上八次;而且每次課都要持續近三個小時。所以我把每次上課的時間分為三部分:我先講一個小時的課———講課的內容都收在這本書中,我或多或少地念給學生聽。他們對逸聞軼事非常感興趣,因為我畢竟不是學者,我能與學生們分享的原創材料都是我自己的生活經曆。至於有關曆史的內容,我倚重於兩位朋友———布萊恩·厄克特爵士和斯坦利·麥斯勒的著作。他們的著述和其他相關材料全都列在本書的參考書目中。

在第二個小時中,我會播放我采訪“曆史見證人”的錄音。這八次采訪或者說交談都是用來進一步說明各課的主題的。播放錄音的時間會持續25分鍾(———諸如科菲·安南的訪談)至一個半小時(———諸如布萊恩·厄克特爵士的訪談)不等。在課堂上,因為時間關係,我曾適當地對錄音文件做了一些編輯,不過在這本書中,我收錄了全部的原始錄音轉寫材料。並且,在成書之前,我曾讓每一位被采訪者對各自的錄音轉寫材料進行核實修正。而且我很高興地說,在核實修正的過程中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內容被刪改。

在課堂上的最後一個小時是留給大家提問的:由於我的學生們思維活躍,參與意識很強,所以這最後一部分往往是最精彩的。

我才從聯合國的工作崗位上退休不久,這麼快就要讓我回顧邪惡———我的工作曾要求我不得不麵對過許多糟糕的事情,像波斯尼亞戰爭,盧旺達種族屠殺,聯合國駐巴格達總部被炸等等———把我在聯合國工作的那段時間以較為通俗的方式寫出來,對我的體力和腦力都提出了很高的要求,我感到壓力很大。在杭州的時候,我曾有過三次很小型的中風。每次生病,小朱都會送我去浙江大學附屬醫院。在那裏,我得到了多位醫術精湛的醫生們的精心照顧,所以我一次課都沒有落下。謝立平醫生(Xie Liping)就是其中的一位,謝醫生還為其他醫生做英語翻譯。護士長王微(Wang Wei)則在其支持下鼓勵我。

以西方的標準來看,杭州市是很大的;但杭州的中心———環西湖區域像一個小村落。我和凱瑟琳徜徉其間,從湖畔到山頂,從屈曲回廊到林間小徑———我們發現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裏。我們都很期待著回到西湖的清山秀水之間。

最後,請浙江大學出版社和其負責人接受我誠摯的感謝。

弗雷德·埃克哈德(Fred Eckhard)

法國,聖奎伊泊埆(Saint Quay‐Portrieux,Fr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