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郭健來東華山已一年多了,經過一年多的風雨,郭健個子比以前略高,麵容清秀沉穩,隻是飯量很大,郭健身體依然瘦弱,沒有一絲贅肉,瘦小的體內蘊含著怪力,郭健估計自己的力氣比以前要大了一倍多。郭健自己也奇怪,自己的道力增長緩慢,可是飯量和力氣卻成倍增加。
東華山上什麼都比在家好,吃的東西卻無比清淡,符籙派雖不忌口,飯菜基本都是素食,讓郭健想到肉就流口水。由於郭健飯量太大,又不懂的人情世故,送飯的小道童,每次都不願意給郭健多送一些飯轉菜,要知道這些道童伺候真傳弟子起居,那個不希望能得到真傳弟子的青睞,各個都用心伺候,萬一能傳一句半句口訣,或者賜一些丹藥,那可就平步青雲,成為人上人。
整個東華山也沒有多少位真傳弟子,能伺候他們可是肥差,擠破腦袋才能獲得一個名額,隻有郭健是一個特例,郭健就是東華山一個笑話,雖真傳弟子連築基都修不成,怎麼能指點其他人呢,,一個人吃的頂上幾個人,每次到給郭健送飯,都沒有準時足量過,郭健也隱隱約約感覺到小道童內心的不滿,也不在意。
這一天下午,天空晴朗,風和日麗,郭健剛剛修行完,肚子就開始咕咕的亂叫,每次都這樣,一修行完畢,郭健就特別的餓,要餓死的感覺,讓郭健內心煩躁,郭健走出住處,天氣極好,郭健就信步閑逛起來,雖說郭健來東華山一年多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東華山上閑逛。
符籙派雖占據整個東華山,可東華山山勢險峻,曲徑通幽。符籙派也就在靈氣充足的地方大興土木。郭健不願和同門照麵,專門往人跡罕至的地方溜達,一路上樹木蔥鬱,青草叢生,對別人可能很難走,郭健從小就是山中之人,草木自然清新的味道,讓郭健心情大好,有種回到家鄉的感覺。
走了幾裏山路,來到東華山後麵,穿過一叢茂密草叢,郭健眼前豁然一亮,一道道泉水,順山石蜿蜒而下,彙聚成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潭水清澈淩冽,水潭周圍水草青青,開著不少不知名的野花,空氣清新。潭旁邊有幾隻野兔,悠哉的飲水,玩耍。
郭健見到肥碩的野兔,肚子叫的更歡暢了,片刻之後,兩隻肥美的野兔就進了郭健的肚子,郭健摸摸了稍微滿足的肚皮,滿足的躺在草地上,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朵,清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郭健心中感慨道:“這才是神仙般的日子啊。”
山上清澈的泉水,不斷衝擊到水潭之中,激起陣陣水霧,在陽光下形成一個又一個個夢幻般的彩虹,讓郭健著迷,郭健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彩虹消失的瞬間,山石旁好像有一個黑黑的洞,平時讓水霧形成的彩虹遮擋還真不易被發現。
郭健謹慎伏在洞口,仔細觀察起來,洞口有人頭般大小,裏麵漆黑一片,郭健自己看看了地麵,蜿蜒著一些劃痕,一陣冷風從洞內吹出,一股腥臭衝進郭健的鼻子,郭健忍住心中的惡心,又深深的吸了口氣,腥臭之中竟然還有一絲甜美的味道,郭健剛聞到香氣,身體又開始燥熱顫抖,強烈的饑餓感衝擊著郭健的神魄,郭健渾身的血肉都在本能掙紮:“餓,想吃掉它。”
郭健直接跳入水潭之中,全身紮入水中,過了許久,冰冷的泉水讓郭健清醒,身體也漸漸的平伏,郭健苦笑了一下:“不愧是道家仙山,連一條蛇都會長的如此的巨大,恐怕已經是蟒了吧,不好對付啊。”雖然這樣想,可是郭健臉上毫無懼色。
郭健強迫自己一步步離開水潭,不敢回頭,怕自己控製不住身體,做出什麼莽撞之事。一連幾日,郭健到吃飯的時間,就去水潭邊,自己打點野味,有時在洞口撒點土,有時候放一些草,郭健在判斷洞裏大家夥的捕食習性。
每次在洞口忙活,對郭健都是一次困難的考驗,身體的饑餓感如同潮水般衝擊著郭健的神魄,郭健隻能勉力維持頭腦清明,不住的安慰自己:“很快,很快就可以吃到白花花的美味了。”口水不住的在郭健口中打轉。對於自己這個樣子郭健也隻能認為自己太餓的緣故。
東華山上人不多,郭健的近日行蹤,很快就傳到有心人的心中,這天,郭健抓住了一隻山羊,架在火上,在水潭邊上慢慢的烤,油脂香氣慢慢的溢出,郭健滿心歡喜,背後的草叢之中傳出細瑣之聲,郭健回頭一看,臉色沉的下來。
草叢之中走出幾個符籙派的弟子,郭健看著都眼熟,為首一人,正是和郭健一起授業的內門弟子李瑋。郭健之所以記得他,因為一起授業之人,此人修為頗高,在一眾弟子之中很有些威望,聽說還是世家弟子,隻是不知為何,郭健第一次授業出醜,數他嘲笑的最歡,以後日子,郭健更感覺出他對自己有深深的敵意。所以郭健從未和此人有過接觸。
李瑋身材修長,比郭健還高一頭,道袍鮮亮,麵目英俊,臉上掛著高高在上的笑容。見到郭健吃驚的樣子,李瑋淡淡一笑,假裝拱手行禮說道:“我當是誰在這裏偷吃,原來是郭健師兄,難道師兄不知道這樣做有違天和嗎?”話還沒有說完,郭健靜靜說道:“山羊是我自己打的,我沒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