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找到大師,這場躲貓貓遊戲我一定要贏!”蘇暗下決心。
他謹慎地搜尋著獵手留下的任何蛛絲馬跡。
不知不覺已近傍晚,空空的肚子開始抗議,蘇便在附近打下一個蜂窩,靠在一棵樹下吃些蜂蜜權作晚餐。
忽然,又一股氣味出現,蘇感到了麻煩。
虎!
任誰都會退避三舍,蘇也不例外,他連忙起身遠離氣味的源頭。
走著走著,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是那個獵手的!蘇趕忙追蹤過去。
他發現問題大了,兩股氣味,人和虎的,混雜到了一起。開頭他沒有在意,繼續遵循獵手的氣味前進。但是慢慢地,蘇覺得問題很嚴重,因為兩者氣味的源頭非常接近。
“難道他們碰上了?”蘇十分疑惑。
如是就不好辦了,蘇心中不安,加快了速度。
在一個斜坡上,蘇看到了他最不願見到的情形,虎與人果真對峙著。男獵手一身青布衣服,無任何甲胄,,執箭張弓麵對大貓。看得出他左腳受了傷,隻能半蹲在地上,形勢極端不利。虎則步伐穩健地兜圈,逐步縮短距離,獵手隻能艱難地右腳蹬地小跳著轉向以保持正麵相對。
雙方都沒有注意到蘇存在,他伏下身子,貼著草叢繞到虎的側後方。
獵手射出箭,可是由於平衡不佳,偏了。虎馬上逼近,近到隻需一個騰躍便可撲到人的身上。獵手已來不及反擊。
不能再等了!蘇立即斜線殺出,衝向老虎。同時虎也發現了蘇,連忙掉頭應對。
兩雄麵對麵!
蘇大吼一聲,他沒有減速,全力衝刺的同時借慣性掄起巴掌朝老虎的臉部扇下去。虎躲避不及,挨了正著,它離地飛起,旋轉著摔到數米外,死了。
蘇站直雙腿,在原地觀察。過了好一會,虎始終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蘇相信它確實已死,便回頭問獵手:“你沒事吧?”
滿弦的箭正對準自己。
此人不過三十出頭,典型的獵人身板,體格健壯,胡須濃密,皮膚略顯粗糙,銳利的雙眼表明他是個優秀的射手。
當蘇衝出來時,獵手同樣嚇了一大跳,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趕緊借機抽出另一支箭。蘇拍飛老虎後,他拉弓瞄準了蘇。
聽到蘇的話後,獵手先是一愣,接著放下了弓箭,長長地出了口氣。
“我還以為死定了呢!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你是屬於熊人一族吧?”
“羆人,別人都這麼稱呼我族。”蘇回應道,“你為什麼監視我?”
“啊,這片山林從來沒有熊的。當我在河邊看見你的時候便十分驚異,同時又多了分警覺。按照過去經驗,這麼大的一頭熊進山可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所以你就跟蹤我?”
“是的,不好意思,錯把你當成一般的野獸了。可是我一直弄不明白,你是如何發現我的?我覺得自己潛伏得很好啊。”
“你的氣味。我在河邊就聞到了。”
“氣味?哦,對了,熊的鼻子比獵狗還要靈敏,哈哈,我疏忽了。”獵人自嘲地笑笑。
“怎麼稱呼?”他繼續問道。
“叫我蘇就可以了。”
“你好,蘇,再次謝謝你。”獵手與蘇略握一下手,“我姓薑,大家都叫我老薑。”
“哎喲。”老薑**著找塊石頭坐下,開始料理他的傷腿。
蘇也湊近查看,腳踵腫得厲害,不過沒傷及骨頭。
“怎麼弄的?”蘇問。
“咳,我原本以為今天是我倒大黴的日子。當時被你追得緊那,我好不容易才脫身,想到這邊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可能是太過忙亂的緣故,連老虎靠上來都沒有留意,結果它突然出現時心裏一慌就把腳拐了。好在你來得及時,蘇,我欠你一個人情。”
老薑拿出隨身攜帶的草藥,蘇幫忙敷上,包紮好。
“下山找大夫吧。”
“不用,這點小傷。我家不遠,回去歇息幾天就好。”
“那我背你回家。”
“勞駕了。”
蘇把老薑馱到背上,朝他家走去。
“喂蘇,我記得羆人住在很遠的北方,你為什麼會獨個跑到這邊來了呢?”路上,老薑問道。
“實不相瞞,我是來拜師的。”
“哦?你是來找破大師的嗎?”
“對,我原先路過肖鎮,聽說破大師功夫了得,便進山來找他。你見過他嗎?”
“偶爾,大師行蹤不定,遇見他很不容易。”
“是啊,我在這山裏轉了六七天,連個影子都沒有碰著。”
大約半個鍾頭後,他們到達老薑居住的小屋,獵手留蘇在家過夜。
次日一早,蘇收拾行囊準備上路。
“蘇,你打算繼續找大師嗎?”臨行前,老薑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