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了,來此竟然晃眼間便是一月有餘。不過,既然是被丟到了所謂的渾源大陸,相信回去希望渺茫。該死的好色老頭既然說這是歸位就沒可能送自己回去了吧……況且,那老頭鐵定是不敢出現在她麵前的!因為,她一定一定會先拔光他的胡子,在剝了他的皮!啊啊……遇到那麼個挨千刀的老頭,真是有什麼還要比她更悲慘呢?
回想起一月前她居然是那樣狼狽的出現在了什麼太子的浴池裏。腦中突的就閃出那男人冰冷的麵容,一雙濃黑劍眉下蘊含著威脅光芒的邪魅桃花眸森冷而視,偉岸結實的胸前傷痕凸顯,猙獰的刺目……
那道傷……究竟是怎樣造成的呢?竟然那麼深刻……算了算了!想那品格惡劣的太子做什麼!那麼惡劣的品格,有一兩個仇人想他死也正常。哼哼!
不過,這一個月裏雖然累死累活的幹著那些分明是為了整她而專門準備的工作,但似乎都沒再見過那個男人。
不見才好!如果要她選擇麵對那麵癱,她更願意自由自在的幹活,雖然……那活出奇的多了點。總之要她麵對那男人的低氣壓,她還是去死比較痛快。哎,誰能想到21世紀風光無限的總裁到了這破地方,居然成了宮女……
“做宮女不是挺好的?”
悠然間,突然響起一道略帶笑意的蒼老聲線。司馬霓裳微驚之下轉頭一眼便望見了聲音的主人,接踵而來的便是不知該怒、該笑還是該淡定的複雜。這……這……老頭怎麼有點眼熟?他好像就是方才心中還惦念著要先拔胡子再剝皮,最後千刀萬剮的時空老人?
“什麼?拔胡子?剝皮?你還要千刀萬剮了老朽?好狠的心呐,早知如此。老朽就不來了,你個不知感恩的臭丫頭!”時空老人感知著司馬霓裳藏於心間的默語,後脊微微泛涼。內心陰霾處,看似慈祥的老臉回轉暗自哭泣。徒兒……為師我命真苦啊。你可要記得,日後切忌莫要得罪女人啊……最毒婦人心呐!
“果然是你。”司馬霓裳哪管那時空老人內心豐富獨白,接著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還敢露麵?”狠狠的瞪著時空老人,倒是不在意他竟然能感知自己內心想法。隻不過,這拔胡子、剝皮、千刀萬剮……就是一定要實行的!
“等、等等等等等……”時空老人眼見司馬霓裳挽了挽礙事的衣袖,眸光犀利的就要靠近自己,忙不迭的不停後退。這丫頭……居然還真想要他命啊??
“霓裳!你個死丫頭!又躲哪去偷懶了?限你三秒內出現在灑家麵前!否則就等著挨板子吧!不知死活皮癢的家夥!”某處,突然莫名其妙的傳來一陣尖銳。同時使得亭下兩人……額,不。是亭下一人、一神頓時驚了一驚。
待到司馬霓裳回過神來時忙不迭得便扯開了嗓子應聲:“公公,奴婢在這兒呢!”心下卻想著該要如何解釋時空這臭老頭之事。
可是本想回頭問詢那老頭一番,卻不知身後已然空蕩無邊,隻剩天邊不時飄飛而過的落葉。見此,司馬霓裳鳳眸微微眯了半眯。死老頭,跑得還挺快,哼!
“死丫頭!究竟在哪呢!”
遠方,又一聲尖銳傳來。司馬霓裳無奈的聳聳肩仰頭再次應答:“公公,奴婢在這兒。”緊接著小跑步的出現在了肖公公麵前。對於這每日一次的尖叫,她是早就習慣的了。死太監,從來不讓她消停會兒,難不成是上輩子滅了他全家!
遠處,肖鷳仍舊一如既往的塗抹著白的詭異的胭脂粉,不知是近日有了什麼奇特的遭遇,腦袋上最後剩下的幾縷發絲也終於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