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小跑步前行,一路奔他而來的司馬霓裳,肖鷳本就猶如薄紙一般的嘴角緊緊抿成一線,細小眼睛拚了命的瞪著以示他的怒氣,淺淡細弱的眉毛又再單一的挑了挑,完全就是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的嫌惡表情。
見到他這樣的形象,司馬霓裳生怕一時沒忍住嗤笑出聲,連忙埋低了腦袋拚了命的壓下自己該死的狂笑衝動。即使受了他一個月的眼球折磨,但還是無法接受他那麼滑稽的摸樣。
司馬霓裳突然覺得,那變態的太子,絕對不是以勞動的手段折磨她,而是更高明的在精神上折磨她。啊啊,真是無比陰險的太子!
“死丫頭!你都做了什麼好事!還有閑工夫在這裏偷懶?”全然不知司馬霓裳心裏那點個小心思的肖鷳見麵前之人埋低了腦袋眉毛一挑,尖細的聲音居高臨下而來,這鄙視的意味當真舉世無雙了。
聞聽他責問的語氣,司馬霓裳先是一愣,緊接著開始回想她還有什麼工作沒做嗎?不是都做完了嗎?除了……還沒活剮了時空那臭老頭,她還真就沒啥工作遺忘並且沒做的。可現下死太監居然就這麼裸的指責,當真是委屈到心窩裏去了,她真的沒有偷懶啊……
“公公,霓裳隻做工作,不做好事。霓裳的工作全部完成,公公怎能說霓裳偷懶呢?”一道滿含委屈的聲音從司馬霓裳口中發出。那股子心酸簡直就是“聞著傷心”。
可是,偏偏這肖鷳就不是什麼凡物,對於司馬霓裳惹人疼得模樣卻是小眼睛往上一翻,提著嗓子就來:“你還敢說,你在恭桶那都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恭桶??見肖鷳扯著嗓子居然提到了恭桶,司馬霓裳突然明白了眼前之人如此大發監威所指何事,心裏立時便得意得緊……嘿,這死太監,是來誇獎她來了吧?
“公公,奴婢隻是對恭桶稍作了些改良,您要誇獎奴婢,也不用這麼凶吧?”
“誇獎你個頭!”司馬霓裳話音還未落,肖鷳的大手就拍了下來,疼的她立即就呲牙裂嘴,半天沒緩和過來……死太監,每次都打她腦袋!難道是嫉妒她太聰明了,所以立誌要把她打傻一點?
“公公,您就不能輕點!”司馬霓裳一邊撫摸著貌似突出小小一個包得腦袋,一邊委屈的擠出兩滴眼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這要是正常男人見了,都會心中一動,起了憐惜之心。可偏偏眼前的是變態死公公,認栽的看來也隻能是司馬霓裳……
瞬息間隻見肖鷳小眼一棱,著淩厲尖細的嗓門便開腔:“別給灑家裝出那惡心的摸樣,你前些日子弄了個‘自來水管’就算了,今天你又把恭桶給折騰了一番,你還要不要人活了!”
誒?司馬霓裳愣了愣。那事她早就忘了,這死太監居然還記得呢?
要說自來水管,那真是司馬霓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完成的。可是她得意之作!
古代打個水都要從井裏一點一點往上挑,這對於本身工作量就很大的司馬霓裳來說根本就是等同滿清十大酷刑一樣的存在!
無奈之下,秉承著毛爺爺的中心偉大思想——“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精神。她隻有根據針筒的抽壓原理,弄了那麼一個抽水的好東西。而且還很好心的用木板封住了井口,隻在中間鑿了個洞,供管子塞到井裏,方便取水。
話又說回來,那井上啥也沒有真是開天大的玩笑呢!空空蕩蕩的什麼漂浮物都往井裏跑,那細菌多的何止萬萬億啊!用這樣的水做飯,這古人能不短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