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元嘉初,建康大夏營寡婦嚴,有人稱華督與嚴結好,街卒夜見一丈夫,行造護軍府,府在建陽門內,街卒嗬問,答曰:“我華督造府,徑沿西牆而入。”街卒以其犯夜,邀擊之,乃變為鼉,察其所出入處,甚瑩滑,通府中池,池先有鼉窟,歲久因能為魅,殺之乃絕。

文帝元嘉初,益州王雙忽不欲見明,常取水沃地,以菰蔣覆上眠息,飲食悉入其中,雲恒有一女子著青裙白{須巾},來就其寢,每聽聞薦下有聲,曆曆發之,見一青色白纓蚯蚓,長二尺許,雲此女常以一奩香見遺氣甚清芬奩乃螺殼香則菖蒲根於時鹹謂雙暫同阜螽矣。

河東常醜奴將一小兒湖邊拔蒲,暮恒宿空田舍中。時日向暝,見一少女子姿容極美,乘小船載蓴,徑前投醜奴舍寄住,因臥,覺有臊氣,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戶外,變為獺。

陳郡殷家養子名琅,與一婢結好。經年,婢死後,猶來往不絕,心緒昏錯,其母深察焉。後夕見大蜘蛛形如鬥樣,緣床就琅,便宴爾怡悅。母取而殺之,琅性理遂複。

元嘉十八年,廣陵下市縣人張方女道香送其夫婿北行,日暮宿祠門下,夜有一物假作其婿來,雲離情難遣,不能便去。道香俄昏惑失常,時有海陵王纂者能療邪,疑道香被魅,請治之,始下一針,有一獺從女被內走入前港,道香疾便愈。

元嘉十九年,長山留元寂曾捕得一,剖腹複得一,又破之更獲一,方見五髒。三雖相包懷而大小不殊。元寂不以為怪,以皮掛於屋後。其夜有群繞之,號呼失皮所在,元寂家亦無他。

餘姚縣倉封印完全,既而開之,覺大損耗。後伺之,乃是富陽縣桓王陵上雙石龜所食,即密令毀龜口,於是不複損耗。

琅琊費縣民家恒患失物,謂是偷者,每以扃鑰為意,常周行宅內,後果見籬一穿穴,可容人臂,甚滑澤,有蹤跡,乃作繩氏放穿穴口。夜中忽聞有擺撲聲,往掩得一髻,長三尺許,從此無複所失。

永康舒壽夫與同裏獵於遠山,群犬吠深茂處,異而看之,見樹下有一老公,長可三尺,頭須蒙然,麵皺齒落,通身黃服,裁能動搖。因問為是何人,而來在此。直雲“我有三女,姿容兼多伎藝,彈琴歌詩,閑究五典。”壽夫等共縛束令出女,公曰:“我女居深房洞庭之中,非自往呼,不可得來。請解我繩,當呼女也。”獵人猶不置。俄而變成一獸,黃色四足,其形似皋,又複似狐,頭長三尺,額生一角,耳高於頂,麵如故。壽夫等大懼,狼狽放解,倏忽失處。

晉廣州太守馮孝將男馬子夢一女人,年十八九歲,言:“我乃前太守徐玄方女,不幸早亡。亡來四年,為鬼所枉殺。按生,乃壽至八十餘。今聽我更生,還為君妻。能從所委見救活否?”馬子掘開棺視之,其女已活,遂為夫婦,生一男一女。

鄢陽陳忠女名豐,鄰人葛勃有美姿,豐與村中數女共聚絡絲,戲相渭曰:“若得婿如葛勃,無所恨也。”(疑有缺)

臨海樂安章沉年二十餘,死經數日,將斂而蘇,雲:被錄到天曹,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斷理得免。初到時有少年女子,同被錄送,立住門外。女子見沉事散,知有力助,因泣涕脫金釧一隻及臂上雜寶,托沉與主者求見救濟。沉即為請之,並進釧物。良久出語,沉已論,秋英亦同遣去。秋英即此女之名也。於是俱去,腳痛疲頓,殊不堪行。會日亦暮,止道側小窟,狀如客舍,而不見主人。沉共宿燕接,更相問次,女曰:“我姓徐,家在吳縣烏門,臨瀆為居,門前倒棗樹即是也。”明晨各去,遂並活。沉先為護府軍吏,依假出都,經吳乃到烏門,依此尋索,得徐氏舍,與主人敘闊,問:“秋英何在?”主人雲:“女初不出入,君何知其名?”沉因說昔日魂相見之由,秋英先說之,所言因得。主人乃悟,甚羞,不及寢燕之事,而其鄰人或知,以語徐氏。徐氏試令侍婢數人遞出示沉,沉曰:“非也。”乃令秋英見之,則如舊識,徐氏謂為天意,遂以妻沉,生子名曰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