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當朝的皇上顏廣昏庸無能,而他卻有個很精明能幹的兒子,四太子顏天嘯。後來趙王大軍打進皇宮,逼迫皇帝退位,而四太子誓死抵抗,終究被天朝大軍打敗,死的時候麵目全非,而那時候,太子妃娘娘已經懷有身孕,但是下落不明,四太子在臨走之前,他將一部分寶藏和一些心的編寫的一本書交給莊錄,隻可惜當初老夫收了一個逆徒白連生,把那本秘籍偷走了!唉,冤孽啊!”莊神醫搖搖頭,有些歎息的說道。
“白連生,我的天啊,冤家路窄。我身上的腐心丸的毒就是被他暗害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至於秘籍。”楚楚翻了翻杏眼,拽了拽景軒說道,“上次抄家的時候,你不是發現了一本前朝留下來的書麼?”
“嗯,是啊!”景軒點點頭,望著莊神醫,“或許是千金散盡還複來呢!”
“抄家?嗬嗬,看樣子你們很樂意為當今的小皇帝輔佐啊!”莊神醫苦笑道,“真沒想到,太子妃娘娘,竟然對你隻字未提,而要你為天朝的君王效勞。”
“實在是太突然了!”景軒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莊神醫,其實並不是晚生不相信您的話,但是,這關乎身世之謎。我倒是希望您能和我一起回京,和我的娘親一起對質。”
“如此這般正好!”莊神醫捋了捋胡須,回味的說道,“我真的想知道,太子妃娘娘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她竟然允許你輔佐當今的小皇帝,要知道,是趙氏子孫躲了大鄴江山,是趙氏的兵馬,殘害了你父王的性命!”莊神醫歎了一口氣,說道,“縱然四太子的武藝再精湛,也沒有敵過當初的那位年輕的將軍,蘇孝廉!”
蘇孝廉,這三個字一下子鑽進楚楚的心裏,手一抖,啪的一聲,杯子摔倒地上,曾經聽景軒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元老,隨著太祖皇帝一同打下江山,那麼,如果,假設,景軒是前朝後主,那麼自己的父親就是他的殺父仇人。想到這裏,楚楚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莊神醫,你說的,蘇孝廉,可是當今的大將軍?”
望著楚楚的反常舉動,再加上楚楚的姓氏,莊神醫打量上下,問道,“蘇姑娘,你也姓蘇,你和蘇孝廉是否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他是我爹爹!”楚楚的臉色慘白,望著景軒,看著莊神醫。
“什麼?我的天啊!”莊神醫有些不可置信,緩緩的說道,“太子妃簡直是瘋了!”
楚楚一句話不說,臉色白的嚇人,景軒看著她,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心中雖然驚濤駭浪,自己畢竟和楚楚剛剛相逢,實在是不願意在失去她第二次,他情願這是一場夢,他要回家親自要娘親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景軒壓住心裏的悲傷,淡淡的說,“楚楚,別怕,我們一起麵對,我不相信,情況是這個樣子的。”
“唉!”莊神醫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那等楚楚姑娘傷勢完全好轉,我即可收拾行李,隨二位回京,好不好?”
景軒點了點頭,緊緊的握著楚楚的手,那雙手冰冰涼的,楚楚望著景軒,心中暗暗糾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是不是就意味著,從此就好和他分別了?縱然蘇孝廉是這個身體主人的父親,可是,現在的她,就是蘇楚楚,體內流著蘇孝廉的血液,而且,父親對自己寵愛有加,而景軒是自己的摯愛,那麼誰可以告訴楚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楚閉上眼睛,有些崩潰的感覺,軟軟的被景軒攬入懷中,她的臉蛋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真的情願這是一場夢,真的希望是巧合,是莊神醫認錯了人。
路上,楚楚緊緊的蜷在景軒的懷中,生怕有一天,這個懷抱不再屬於她。路上的風,輕輕吹著,有些瑟瑟發抖,如果真的就此與他分離,那麼自己重回大天王朝,意義何在呢?
“楚楚,別怕,別怕……”景軒輕輕的拍了拍楚楚,安慰道,心卻也就接起來,身後的馬車,裝滿了莊家父子的所有家當,看著兩個相愛的人,莊神醫有一絲感慨,他淡淡說,“唉,如果這個楚楚姑娘不是他蘇孝廉的女兒該多好啊!”
一路塵埃,一路走,心裏裝著的思緒,忘了路邊的好風景。
狀元府。
楚楚踏進狀元府的一瞬間,仿佛隔了一世那樣久遠,看著熟悉的一切,心中有些百感交集。